“修齐啊,叔也是从你这个年纪走过来的,这枕头风听听就行,可别当真……”
这句话可是将贝芸溪放到玩意的位置上,还隐晦地表示这俩人已经偷摸在一起。
之前的话他都是压低声音说的,到了后面声音越来越大,别说整个美工部了,就是隔壁的两个办公室里的人们,都听得清清楚楚!
贝芸溪端起桌子上的茶杯,不客气地泼上去。
茶水刚倒出来有一会儿,烫得人生疼却还没有达到起包的程度。
连轴转了几天,大家伙已经疲惫不堪,尤其是下午困顿不已,茶水浓稠,几乎一半都是泡得胀起来的茶叶。
如今全部一滴不剩、一叶不留地被贝芸溪泼到夫妻俩头上、脸上和身上!
“嗷!”苗母拔尖嗓子就是一阵喊叫,“你个小蹄子、小狐狸精,欺负了我闺女还不算完,竟然不尊重长辈,对我们出手!”
这里又不是圈子里,办公室中全是普通小职工,在未来女婿面前,被如此对待,苗母直接炸了,也不管什么体面、形象的,张牙舞爪就往贝芸溪这里冲。
谷修齐想要上前挡住,却被贝芸溪给轻推到了一侧。
而贝芸溪也在人扑到跟前的时候,猛地一个漂亮转身躲过。
苗母刹车不及,被凳子绊倒,头噗通一声磕到桌子上,疼得她嗷嗷叫唤。
苗父不好插手,只能站在原地干着急:“贝芸溪,你家里人怎么教的你,尊老爱幼都不懂吗?”
“也不知道品性如此恶劣的人,怎么就能在京都日报上班。我一定跟你们大老板说一声,将勾三搭四的你给开除掉,省的影响单位风气……”
苗母哎呦喂站着起身,额头一片红肿。
她瞧着贝芸溪年轻漂亮的模样,内心的火气更足,又继续不接受教训地往贝芸溪脸上招呼。
苗母的指甲保养得不错,染着漂亮淡粉色花汁,看的不是特别明显,就像是本身健康的粉色。
指甲修剪得整齐,微长带着弧度,不适合干家务,却绝对在打架的时候占优势,比如往那娇嫩白皙的小脸上扣下块肉,或者抓两道子!
贝芸溪这次没躲,而是在其手掌便凶狠鹰爪挠的瞬间,钳制住她的胳膊,一个角度扭转……
苗母不过是个普通妇人,哪里有那么快的反应,在被人钳制住的时候,还下意识用了力道。
结果她冲贝芸溪的所有恶毒心思,都被返回到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直接在脸上炸开,血成股往下流淌!
所有人都有些呆了,俩人的角度,正好让所有人都能看到。
小姑娘不过是下意识挡了下,结果苗母的手上力道反噬到自个儿脸上……
虽然苗母挺惨不忍睹的,但是众人在心里却默默叫了句好!
“报警,必须报警,”苗父气得直接高呼道。
谷修齐挑眉,“您去报警啊,怎么说,明明阿姨的脸是她指甲太长自己挠破的。”
有人小声撇嘴说:“自己打架没占到便宜,自食其果反过来要报警,好没有道理。”
“俩人欺负一个小姑娘,句句难听,咱们的小贝同志才是文静的小姑娘,心地善良又热心……”
苗父苗母靠着动静招来的人,非但没给贝芸溪脸色看,反而瞧了自个儿的笑话。
打,打不过,骂,又不解气,俩人只能恶狠狠地表示,会让局子里的人插手,便气呼呼地离开了。
谷修齐握住贝芸溪的手,小声说:“小对象别怕,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贝芸溪抿唇轻笑,用另一只手写道:“您哪只眼睛看到我害怕了?”
谷修齐惊奇地看着她:“小对象,你可真是无时无刻不给人惊喜啊。”
“你左手写字也这么好看漂亮?”
贝芸溪没有对苗父苗母抱有希望,刚才小小地惩罚下,心情不错,便轻笑着左右拿笔,一手画画一手写字。
办公室里的人都被吸引过来,不停地赞叹叫好。
“小贝同志,你到底怎么练成的?这得费多少工夫啊?”有人忍不住问道。
贝芸溪抿唇写着:“小时候放学早,我基本上是在文化宫里过来的。上完课,就在书法班里靠着,直到我养父下班接我回去。”
“我闲着无聊,字写得足够好了,就自个儿跟自个儿玩,一只手代表一个人,尝试着同时进行不一样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