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可期养殖场的待遇不错,在养殖场有出产之前,你们预支工分吃饭,而且还有专门的供餐渠道。”
“既然来了昭阳农场,我认为,咱们要公事公办,不能公私混淆对吧?”
“身为我的亲戚,你们更加要支持我的工作,按秩序生活和工作,不要增加我们保全科同志们的工作量。”
厉清泽冷着声音,一字一句地道。
正好这是在食堂,当着大家伙的面,将规矩立下来,省得这一大家子刚来,就要侵占他的私人领地!
“可期养殖场不会这么没有规矩,任由员工随便安置吧?”
“呵,养殖场还没办起来,就要如此感情用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可期养殖场的主任王可琪和负责的常副场长,特意将你们请来,好瞧着我以公谋私呢。”
这一个大帽子扣下来,缩在人群里瞧热闹的王可琪面子挂不住了。
她咬咬牙站出来,“厉队长,您这句话让我感到冤枉啊。”
“我是从京都外派的人员中,筛选出来的员工,并没想到他们是你的家人。”
“既然厉队长如此不近人情,还反手给我们可期养殖场一个大帽子,那我们也只能秉公办事了。”
“叔叔、阿姨,你们还是听从工作人员的安排,到我们职工宿舍中。回头你们私下里商议,反正只要你们努力工作,为我们可期养殖场做贡献,在生活方面,我们还是挺民主的。”
厉家人清楚厉清泽坚持的事情,他们基本上是无法达成的。
而且他们更加清楚厉清泽的手段,在没惹恼他之前,只能任命地先安顿下来,从长计议。
“老大,你们将行李搬到宿舍里去。”
“老二去打饭……”
老两口阴沉着脸吩咐着。
厉清泽看向方芸妮,笑着说:“芸芸,这是五叔,这是五姨。”
“厉清泽!”听他这么喊,厉父气得拍着桌子站起来。
厉母也抹着泪道自己命苦。
厉清泽身为厉家族长,怎么看不透他们想图谋什么,不客气地冷笑说:“你们是我的亲生父母,可是从我出生开始,并没有享受到你们一丁点的疼爱,也没由你们养育。”
“当初也是经过你们的同意,把我过继给大房。”
“我的户口挂在我爸爸的名下,哪怕他已经去世,你们也只是我的五叔和五婶。”
“不然我如何对得起他老人家对我的教养之恩呢?”
“本来我不想算得这么清楚,可是我马上要娶媳妇了,她是我们厉家的长媳,得弄清楚自己正儿八经的公婆是谁,省得闹了笑话。”
“我想五叔和五婶,有自己的子女侍奉着,不会再冲我这隔房侄子伸手吧?”
大家伙没想到厉队长竟然这么命苦,亲生父母不说疼爱他,将他过继出去,还想着占便宜。
他们现在年纪不算大,有手有脚的,自己赚得都够花了,竟然这么早就打儿孙的主意。
面对众人指责不赞同的目光,好面子的厉家人僵直在原地。
厉清泽叙述的是事实,可他也在敲打着他们。
但凡选为厉家家主的,都是地位超群的,连父母都没法压制他。
是以他确实被过继给上一任家主名下。
厉家人颓然,是他们太想当然了,以为自己是他血亲,又远离家族和族人,他能够念着这点情分,让他们逞逞为人父母的威风……
方芸妮紧抿着唇瓣,看向这个神色清冷的男人,内心泛着隐隐的疼。
人人都想要攀高,可是高处不胜寒,谁能忍受住孤寂呢?
厉清泽冲她微微摇头,“既然这里被五叔、五婶子占了,那咱们去小辉屋子里吃饭吧。”
说着他虚扶着方芸妮的肩膀,带着她去后厨,由那里出去。
老人有句话叫做“是以父不慈则子不孝,兄不友则弟不恭”。
不论从这句话,还是大家伙对待过继如此敏感的事情,厉清泽确实不需要担起对厉父厉母的赡养责任。
王可琪和常副场长都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本来还窃窃自喜的他们全愣在原地!
就连赶过来瞧热闹的方宝妮都不敢置信,事情竟然来了个大反转。
所以他们这几天忙了个寂寞吗?
王可琪之前希望多大,如今失望便多大,如此落差之下,她对方芸妮生出无限的怨恨来。
这世界上,有她一个优秀的女人还不够吗?
为什么还要有方芸妮在,让厉清泽先一步有了选择!
不对,她眸子微微眯起来。
厉清泽和方芸妮还没结婚呢,哪怕结婚后还能离婚,所以她还有机会。
至于之前她不想拆散人情侣的事情,难道有自己的幸福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