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筱芸白了他一眼,“我最多再要俩。您要是不满意,找别人伺候去。”
卢海钧连忙说,“别说俩,媳妇要是不想生,咱们守着晴晴一个孩子过,我都没二话的。”
这个年代在子嗣方面,不管是城里人还是乡下人,大家都信奉多子多孙,尤其是对生男娃颇为执着。
可就在这样还没实行对人口计划的大环境下,男人能这么开明,怕是对她真是稀罕到骨子里了。
谢筱芸也忍不住笑着回身圈着他劲瘦的腰,抬头小声说:
“不急的,在孩子们没有婚嫁之前,咱们都住在这里也挺好的。”
“主要是吧,现在大环境怎么样咱们谁都说不清楚,我们在总邮局家属院有一套房子了,再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筒子楼搬上楼房,很招惹人眼睛。”
“再说了,你刚入职运输队,就得天南海北地跑,我们娘俩住在筒子楼,反而更加安全些。”
卢海钧见女人眉宇舒展,没有一丝勉强,便知道这不是她安慰自己的话,是真真切切如此想的。
确实,如今形势还不算稳定,大家伙都小心翼翼地观望,在这个时候最忌讳得不过是出头、惹人眼。
低调点总是没错的,他稀罕地趁着娃乱跑的时候,亲了她一口,鼻尖相抵,满足地叹息:
“媳妇儿,你可真是善解人意呐。你说咱们是不是上辈子就是夫妻,又来这里团聚了呐?”
这话谢筱芸可不敢随便接,谁知道这位大佬是哪位呐?
在位面中,她能将他当成自己的男人,随便折腾来、逗弄去,可到了现实中,他们就是毫无交集的两条平行线。
身份的差异,那可是一道永远都跨不过去的鸿沟!
她笑着询问他第一次出差是什么时候。
卢海钧的注意力被拉开,脸微微垮下来:
“下周一,还能陪你们娘俩两天了。”
“这次我们去魔都,装卸货物,加上来回的时间,个把星期打不住。”
“你有什么想要买的吗?”
谢筱芸想了想说,“除了吃得,和我的学习辅导资料外,其余的都不许买,还是那句话要低调,你记着啊,我们家里的钱全部被你家和我家掏空了。”
“而且吃得也不用买太多,毕竟咱们一日三餐都在饭店里吃,偶尔在家里开火。”
“咱得装作没钱,只能勉强维持生活的样子!”
卢海钧无奈笑着摇头,“行,都听媳妇儿的。”
谢筱芸没有以往任务中的记忆,但是对于饥荒和特殊年代,却通过经纪人递给她的资料,有着特别深刻的认知。
那真得是不能容忍一丝疏忽的存在,他们不是孤行者,而是有着娃的牵绊,为了孩子,他们得足够重视起来。
谢筱芸回屋子里学习,留爷俩在外屋玩。
她小学内容学完,又开了初中课程,因为有了基础,现在几乎不需要外人的帮忙,而且进度还很快!
哪怕是外语,她也在每日坚持背诵练习中,丝毫不怵。
只要辅导资料跟得上,那她对明年的高考又有了更大的把握。
等男人进屋的时候,谢筱芸才发现已经九点多了。
她看着外屋漆黑的模样,又没看到孩子,禁不住有些好奇这男人为了能早日与自己同床共枕,如何将娃给哄住。
要知道晴晴才跟她一起睡了没几天,正是特别粘她的时候,而且小家伙有很强烈的领地意识,压根不允许亲爸分享床铺的。
谢筱芸一呢考虑到孩子以前可怜的遭遇,想要多疼惜下她,二呢也是怕这男人没轻没重,折腾起来没完没了,让孩子看去,他们还怎么当父母?
是以,她坚决表示,除非孩子自己乐意分床,否则在娃五岁之前,娘俩是要相拥而眠的。
而他只能等着被临幸!
感受到女人疑惑的目光,卢海钧悄悄地关上门,一下子将人给打横抱起来往床上扔,随即自己也俯身过去,先狠狠亲了会儿解解馋,才低声说了自己做了什么好事。
原来他将自己的迷彩给改小了,还制作了小背包、木枪、淘来了小水壶等一系列装备,然后还在娃的床上布置上帐篷!
这样的情景扮演,哪个孩子能够抗拒呢?
甚至于,他还用废弃的零件,给整了俩对讲机,父女俩一人一个,有问题就呼叫声。
等娃彻底睡着了,就是他这个卢三岁闹腾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