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寂静、清凉如水的夜晚,人的心总会不由地染上一丝疯狂。
虽然她喜欢徒手拆官配,可是对于一位食言的男人、居心叵测的保姆,谢筱芸更愿意他们捆绑在一起,艰难面对生活里一地的鸡毛蒜皮,而自个儿带着闺女吃香喝辣。
想想如今她与卢海钧是你未婚我未嫁,而且俩人还有个孩子,似乎也能略微发生些什么?
尤其是看着男人渴望自己可怜巴巴,又隐忍到快要爆炸的程度,她很想拿着针去戳戳。
如此想着,谢筱芸轻笑着一步步冲他走去。
卢海钧瞳孔鄹缩,紧紧盯着她,心跳和呼吸都有了自个儿的想法,成为鼓动他的乱分子。
走到男人跟前,谢筱芸用手戳他,“卢海钧,刚刚你给我拿衣服的时候,有没有乱看?”
卢海钧微敛着眸子,“没有。”
谢筱芸轻笑着踮着脚尖,凑到他跟前:
“没有吗?你以前可是被誉为夏华北区兵王,眼力肯定非同一般,难道扫过去一眼,脑子里没有扎根?”
“你看了,就没有什么想法?”
卢海钧低吼一声,一手将她揽入怀里,转个圈就把人抵到墙壁上,真得是又凶又野,还不忘了用手护住她的脑袋。
不给女人反应的机会,他冲着她气人的红唇狠狠地吻了下去。
男女之间总是有着天然磁场,在碰触的一刹那,他们都有种迫切得到满足的酸胀,可随即那股迫切又再度升级!
男人对于这事由着内心的兽出笼,而无师自通,使尽全身力气取悦着女人,也缓解着自个儿入骨的思念。
迷迷糊糊中,谢筱芸就被男人给叼入屋子里,摔到床上再度狠狠压上来。
就在谢筱芸准备听从身心,彻底放弃挣扎而享受激情时,小家伙惊慌呼喊妈妈的声音,打断了他们。
卢海钧硬生生顿住,亲闺女,你爹已经箭在弦上了!
他浑身的青筋都鼓起来了,咬着牙侧身看着女人遮掩住自己起身。
他忍不住又将人拥入怀里,暗哑道:“我等你……”
谢筱芸拿胳膊捣了他一下,快步去伺候娃到洗澡间放水。
然后娘俩回屋相拥而眠,男人在屋子里一边回味一边激动地满屋子乱转了大半个小时,都迟迟不见女人回来。
他想起什么走出屋子,到了另一间卧室窗户下,轻叩两声:
“筱芸,孩子睡了吗?”
谢筱芸望着窗户上男人的身影,将月光遮掩得结结实实,似是身上还残留着男人的霸道气息。
她并没有回答,呼吸也一直保持着平缓。
以为屋子里的女人睡着了,卢海钧懊恼地挠着头发离开了。
因着谢筱芸在国营饭店上班,是以她跟父女俩一起起来的。
洗漱完,母女俩梳了同款蜈蚣辫。
卢海钧晃荡了一早上,又是扫地、又是给菜地浇水、又是进入厨房烧水给他们各自水壶灌满,每次都要从女人跟前走过,还刻意放缓脚步。
可是呢,谢筱芸就将他当成空气,别说给他个眼神了,就连一句话都没有对他说过。
趁着小家伙拿包的空,卢海钧直接打横将谢筱芸抱起来入了旁边的门,女人身体柔软还带着让人舒服喜欢的清香。
想了一晚上的话,这会儿他一个字都不想说,先俯身来向女人用实际行动来诉说自个儿的委屈、突然爱意深浓得不可控。
可是谢筱芸这会儿脑袋清醒,不惯着他,直接拿手挡住,眉眼带着疏离和浅浅的淡漠:
“卢海钧同志,昨晚不过是个意外,我希望咱们都能忘记。”
“反正我们之间也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错误。”
卢海钧一晚上翻来覆去,即便他明白自己可能从来就不了解谢筱芸,准备跟她从头开始认认真真过日子,也想过她会为难下自己,甚至也会拒绝。
但是女人的模样,真真切切刺痛了他。
卢海钧直接愣在原地,“筱芸,昨晚怎么可能是意外呢?”
“你,你是对我有感觉的!”
谢筱芸挑眉,“我是女人,还是空旷许久的女人,但凡有男人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都会动点心思,更何况你外表条件确实不错。”
“人都有迷糊的时候,如今我清醒着呢,不想将错误继续进行下去。”
“所以,如果昨晚我给了你错误的信息,也请你忽略。”
“我呢不是个好女人,从始至终都不是你喜欢的款儿。只能说最近这段时间,你对我印象改观,也很有可能是距离产生美。”
“我们身份的变换,让你对我宽容许多。不过呢,我还是爱玩、对物质生活要求很高,对你也多有不满。”
“不管是从这个层面来说,还是我这个人也有点小执着,不喜欢吃回头草,咱们俩注定难以破镜重圆!”
听到晴晴喊爸爸妈妈的声音,谢筱芸轻轻一推,男人纹丝不动。
“我得上班呢,不能第一天就迟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