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睡在一张床上,怎么给我生小弟弟妹妹玩呀?”
谢筱芸给娃做着背部按摩,增加孩子的抵抗力,笑着问道:“你三岁的小娃娃,怎么操这么多的心呢?”
“为什么一定要有弟弟妹妹呢?”
“家里爸爸妈妈只疼你不好吗?”
小家伙哼哼着:“妈妈欺负我没上学,不会数学吧?”
“多一个弟弟妹妹,就多一个人疼我啊,我喜欢妈妈,难道就不喜欢爸爸了?”
被娃给鄙视了,谢筱芸又笑着问道:
“那妈妈给你再找个新爸爸好不好?”
小家伙被卢海钧教育得不错,最近因为总是听爸爸念报纸,词儿是一个接一个,跟小大人似的:
“不要,妈妈,我这个爸爸挺好的,特别听话,还喜欢给你干活。你不要他了,那他多孤单啊。”
“妈妈,你不觉得爸爸是所有人的爸爸中,长得最高最帅最有劲的吗?”
还别说,小家伙这一点戳中谢筱芸的内心了。
每一个年代文位面中,总会有一个优质男出现,让人不出手都对不起与其的相遇相识。
即便这个位面有些特殊,可卢海钧除了不爱计较、被人当成冤大头外,似乎并没有多少让人诟病的地方。
如果不是他以后还娶媳妇生一个篮球队,那她说不定会考虑对他下手的。
毕竟他那身材真真太给人安全感了!
“小孩子呢,就要开开心心地,不用为大人操心,小心不长个子。”
“快点睡吧,明儿个还得早起呢。”
小姑娘颇有些沮丧,窝在妈妈怀里,背部被轻轻地抚摸着,没多大会就沉睡过去了。
次日起来,谢筱芸直接点名让卢海钧去食堂买点油饼、咸菜和豆浆,继续捎带三个茶叶蛋。
卢海钧一言不发,接过钱和票,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谢筱芸心里一梗,为啥有种自己是负心汉的既视感?
吃完饭送走爷俩,谢筱芸掐着点到了与乐夫人约定的地方。
再次看到谢筱芸,乐夫人心情颇为复杂,这对离婚的夫妻俩怎么都有让人掉门牙的坏习惯呢?
镶金牙太过显眼和张扬,不适合家公竞选一把手的关键期,是以她跟乐叶舟只能勉强镶上裹着银边的牙。
“喏,这是我这两天到处奔波,花大价钱托人给寻到的几个、可以操作、比较符合您的工作。”
“您看看喜欢哪个,咱现在就去跑流程,保管午饭后您就能直接入职了!”
谢筱芸接过来,都是附近单位的工作,而且各个是人们口中油水丰厚轻松的活,什么供销社的售货员、国营饭店的服务员、跟车的售票员、医院挂号登记员等等。
乐夫人确实耗费了些功夫。
谢筱芸思索了下,若不是年代限制,她压根不需要往身上扛个朝九晚五的班,自己创业不香吗?
不过现在才距离那股强劲的春风,还得二十年,那时候她都要到了退休的年纪了!
在此之前她得尽量收敛光华,被人们遗忘了最好。
她还有八年的时间,将人们对自个儿的印象强力扭转。
考虑到明年即将到来的饥荒,谢筱芸果断地选择了服务员。
乐夫人没有任何迟疑,直接带着她去附近最大的国营饭店办理了入职手续,而且还是那种跨越临时工,转正的!
“谢同志,我已经履行了咱们之间的约定,您看……”
乐夫人紧紧盯着谢筱芸。
“我是说话算话的人,只要你们不主动来招惹我,那么我绝对不会去寻你们的麻烦。”
“不过呢,如果你的公公当选,你也别以为我奈何不了你们。人在做天在看,相信乐夫人是个聪明人,一定不愿意为了我一个麻烦,失去眼下这么美好的生活吧?”
乐夫人连忙点头。
自己彪悍惯了,被家人养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而且她很聪明,小时候用拳头讲话,大了开始动脑子了。
但凡她想要对付谁,就能有一万种法子,让人悔不当初。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碰上了硬茬,人家连手都没出,就已经震慑到她了。
乐夫人还特别会审时度势、识时务,是以她并没说要秋后算账,是真真切切应下来,不愿意跟这个摸不清深浅的女人有过多交集!
谢筱芸办理完手续,直接就呆在饭店里了。
卢海钧所在的邮局是京都的总部,是以家属区颇有规模,在总局里哪怕当干事,去了其他分局也都是人敬着捧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