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学真额头神经跳了下。
果然盛乐芸直接气愤地往外走,“好,既然家里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家里欺负不着我,就跑到外面找人欺负我?”
“你们不喜欢我,直接将我撵出去就是了,何必时时刻刻想着折磨我?”
萧学真赶忙咬牙低吼:“盛乐芸,你站住,给我回来!”
可是盛乐芸压根不听,而是抹着泪埋头就走。
萧学真只能大步上前。
他刚要拉扯盛乐芸的时候,小姑娘幽怨地瞪他,脆生生的嗓子说出无比气人的话:“你敢碰我,我告你对我用心不良!”
萧学真瞪着眼,“你从哪里听来的不三不四的话?”
“还有小胖和军子怎么回事?”
他没法去抓盛乐芸,就迈开腿堵住了她的去路,一副质问的口气道。
盛乐芸掀起眼皮看他,“你不想让我大声嚷嚷你的好闺女和好儿子是小教唆犯,就继续堵着我!”
她满意地看着萧学真下意识让开的动作,又眉眼弯弯道:“放心,我会跑出去到局子里寻求叔叔阿姨,替我主持公道。”
萧学真立马又将人给堵上了,满脸无奈疲惫和妥协地小声道:
“盛乐芸,你到底对我跟你妈妈有什么不满呢?”
“不如直接一口气全说出来,我们尽量满足你的要求和喜好。你要知道夫妻不一定就能携手走完一生。”
“你妈妈还年轻,不可能就替你爸爸守着的。”
“我自认为对你已经够不错的,将你接来京都接受最好的教育,有地方睡、有衣服穿、吃得好,周围的小伙伴家庭也都不错。”
“你还有哪里不满意呢?”
萧学真的话是一声比一声高。
他也觉得委屈呀,自己其实对盛乐芸还没正式展开算计呢,就遇到一堆麻烦事。
“你说要钱,我们夫妻俩前前后后给了你多少,又在你身上花了多少?没有千儿八百,也得有百儿八十了吧?”
“这才四五天的时间,你问问大家伙儿,什么样的后爸,能做到我这样呢?”
在外人眼里,他肯定做得比她亲妈还要好。
他为什么不能理直气壮,然后让大家伙瞧瞧这个小丫头多狼心狗肺、喂不熟的白眼狼模样!
盛乐芸那清澈水润的眼里,像是看透了一切阴谋阳谋般,唇角的笑并没有在这里投下一丝涟漪。
“萧学真同志,你确定要让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说嘛?比如昨晚……”
一提这俩字,萧学真头皮发麻。
他就知道这丫头不按理出牌,不管他多有理,一旦让人知道他当着继女的面,跟新媳妇上演了一场盖被子纯聊天的事。
恐怕他的老脸被摔在地上碎成无数片,飘散半个京都!
“盛乐芸小同学,我们能回家好好谈谈吗?”
他有气无力地问道。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到底是一种什么体验呢?
萧学真根本没有想过,自己高深攻心的策略,能够被小丫头当成把柄捏着。
他明明是想让她这样的年纪,对男女之事起了强烈的兴趣,从而在好奇心、懵懂中,犯下一辈子不可挽回的错误。
这样他不需要伸手,也不用费什么脑力,就能将盛喜宝唯一的种,给从根部毁了。
谁知道,这丫头反而盯上他!
这一刻,萧学真知道自己搂着媳妇两晚上了,还没能过上洞房花烛夜,反而有了那么点心理阴影,都是这小糟心玩意故意捣乱。
好在盛乐芸见好就收,冷着脸道:“你确定要跟我好好谈谈吗?”
“如果你不能满足我合理的要求,那么,我不介意跟大家伙分享一下我的所见所闻了。”
她越这么说,萧学真越发忌惮,而围观八卦群众越发好奇!
虽然吧,男人聚在一起,不论从什么开头,谈论多么崇高的理想和信念,最终难免要拐到女人身上。
他们荤素不忌,但是涉及到面子问题,他们很少将自己房里的事情详尽地分享出来。
而盛乐芸那天真烂漫的眸子中,带着桀骜不驯,他根本不怀疑她能口齿伶俐、以啥也不懂啥也不知的姿态,将他三分钟告捷的事情,给念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