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阮江月说好,卢清先进去查看情况,留阮江月和腾冲在外面等候。
静怡公主再也忍不住走上前去:“别以为有太皇叔和卢清护着,你就能把自己摘出去,那么多证据都指向你。
你洗刷不干净的!”
“嗯?”
阮江月回头看着面色铁青的静怡公主,咀嚼着她说的这两句话,笑意盈盈:“关你屁事?”
静怡公主何曾听过“屁”这等粗鄙的字眼,当即惊的瞪大眼。
下一瞬愤怒更从惊中起,脸色更为难看。
“这就是你在南陈待了多年混出的德性!你这种人竟然会是太皇叔的女儿,今日还能站在这里,给卢老夫人拜寿?”
静怡公主咬牙切齿唾弃道:“本公主为和你这种人站在这里觉得恶心。”
阮江月面上淡笑依旧,字字犀利:“你嫉妒我是靠山王的女儿,嫉妒我能站在这里给卢老夫人拜寿。
你很想让卢清带你进去吧?
可惜,你永远没有那个机会。”
“你——”
静怡公主没想到她不但不为自己的恶言相向所动,还能如此冷静回击,而且字字踩在自己的痛点上。
阮江月浅笑着又说:“至于你恶心,这里这么多人都不曾恶心,就你恶心,你是不是怀孕了?
赶紧找个大夫看看吧,别等到肚子大了要生了,再做什么准备可就来不及了。”
“你、你这个南陈蛮子怎敢胡言乱语污蔑我的清誉?”
静怡公主气的脸色惨白,又见左右都朝她看过去,且视线多往她小腹那儿扫,急忙解释:“我没有——”
又意识到这根本就是越描越黑。
这时,卢清从院内厢房出来了。
静怡公主如何能在卢清面前丢丑,泼妇骂街叫他厌烦?只能忍了怒气,狠狠地看了阮江月一眼,转头走了。
腾冲“啧啧”两下,低声赞道:“你厉害。”
冷静浅笑的气场已经胜过静怡公主面目狰狞,又轻描淡写间字字戳在静怡公主痛楚上,逼得人落荒而逃。
这静怡公主到底哪来的勇气?
竟敢上来找她的麻烦!
腾冲感叹地摇了摇头,暗道还好自己聪明,一早就凑在她跟前儿怕马匹,日后也做跟班。
她吃肉,自己起码能喝汤啊。
“什么厉害,怎么了吗?”卢清走出来,朝腾冲看了一眼,又看向阮江月:“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一点小插曲,不要紧。”
阮江月朝里看,“老夫人那里如何?”
“前来拜寿的夫人们大部分被我母亲请到前面去了,现在里头只有我两个姑母,你如果不介意的话……”
“没事,走吧。”
卢清一喜,在前给阮江月引路。
腾冲最近和他待在一处,日日相处,就觉得他话里话外都是阮江月,还恶劣地言语调侃他是看上公主了,
说日后前途无量要提拔自己一二。
卢清矢口否认,还叫腾冲也管好嘴巴不要乱说,诋毁公主清誉。
结果现在?
这俨然一个带心上人见长辈的场面。
公主竟也去了。
这是也对卢清很有好感?
这种时候,腾冲原本是要避一避的,又不关他的事。
但他实在是想看看热闹,厚着脸皮就跟了上去。
卢老夫人头发银白,是个慈祥和善的老奶奶,见了阮江月拉着说了几句话,在那房中停留不过半刻钟。
出来时,卢清目光时不时落在阮江月身上,心情愉悦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