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五人嘀嘀咕咕说着不停,而随着车子缓缓进入李岗村地界后,车上的五人都是不由的神色一震。
“这路,现在宽了啊,双向八车道,啧啧啧~”
老张坐在车里,透过窗子看着外面那宽广的马路,忍不住感慨。
这以前还只是一条会车都需要小心翼翼的乡间小路呢,这一下子变化真大啊~
“是啊,路宽了啊,老张啊,但有些时候可不要忘了初心啊~”
听着小胖子的话,老张一脸无语。
“啊行了行了,你都说一路了~”
“我那是好心提醒你,别到时候好日子不想过了,还把咱们四个给拖下水~”
小胖子的话,惹得车里另外三人不住点头,至于老张则是无奈的摆了摆手。
“知道了知道了~”
车子停稳在永不空军会所门口,五人下车后理了理衣服,看着眼前灯火通明的小楼,神情忐忑的走了进去。
每次来的时候,这心里啥心情不知道,但只要一到这小楼前,就有些犯怵。
人的名树的影,现在的李凡,啧啧啧,是真的说不好~
五人在楼下前台预约后,很快就坐着电梯直接上了顶楼。
顶楼里安静无比,五人这刚走出电梯,就下意识的放轻了脚步,生怕打破了这份宁静。
一路前行,来到了会议室,几人鱼贯而入,望向坐在首座看着文件的李凡和杨帆两人,打起了招呼。
“凡爷~”
“杨部长~”
自从上次小胖子改口后,这几人现在也是改口了。
论舔,几人都清楚,那是比不了小胖子的,但是也不能差距太大啊不是~
李凡望着几人,抬起头笑了笑:“嗯,都坐吧~”
五人赶忙找着座位坐下,虽然李凡还是如往常一样,但五人依然提心吊胆。
无他,之前从未有过在这顶楼的会议室里开过会,而且之前每次那都是杨帆主持会议,李凡也只是露个面就结束了,哪像今天这样,李凡早早的等在这。
看样子,是真的出事儿了。
会议室里静悄悄的,只有李凡翻阅文件的声音,五人就这么笔直的坐在那,两眼不敢斜视,静静的等待着。
直到屋里响起电话铃声,李凡拿起桌上的手机,放在耳边。
“嗯,你说我听着。”
直到此时,五人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屋子里那快凝结的气氛才算是再次流动。
只是,当李凡挂完电话,抬起头说出一句话时,五人的心又一次的悬了起来。
“朝圣最近问题不小,我很失望。”
五人大气都不敢出,等待着下文,而李凡说完将桌上的文件递给了小胖子。
“小胖,传递一下看一下,不太方便复印。”
小胖子赶忙站起身,双手接过后,这才快速的看了起来,只是第一眼看去,整个人就大惊失色,一旁的老张也是赶忙凑了过去看了起来。
“四个月的时间,金陵,江城两地朝圣,出现了严重的问题,失职,行贿,盗用公司财物,直接损失八千万,间接损失达到了三千四百万,从上到下参与人员有朝圣的负责人,有朝圣的主管,还有朝圣的基层员工,甚至总部的员工”
李凡说着说着,有些怒气,而坐在桌边的五人却是大气也不敢出。
刚才五人传阅所看的,那哪是什么文件,分明就是审讯记录。
江城朝圣钓场主管张封被抓,金陵朝圣钓场负责人吴德发被抓。
根据两人的口供,金陵朝圣钓场的负责人吴德发,和老张属于远亲关系,因为当初朝圣开拓市场,需要不少人手,老张让吴德发来到金陵朝圣当了负责人。
因为是负责人,所有一些福利都是有的,比如这每次送来鳜鱼,想吃随便捞几条。
后吴德发在任职期间,发现永不空军总部发来的鳜鱼味道鲜美,肉质也很棒。
更是发现了,这总部发来的鳜鱼,拿到市场上竟然可以以假乱真,卖出野生鳜鱼的价格,因此动了歪心思。
好巧不巧,金陵鱼商张某主动联系起他,一次酒后聊起这事儿,两人一拍即合,准备对金陵朝圣钓场的鳜鱼进行调包。
但由于计划绕不开大权在握的钓场主管张封,吴德发多次宴请张封吃饭,唱歌,成功将其腐蚀。
短短一个半月的时间,两人多批次调包了共120万斤鳜鱼,按照38元一斤的价格,出售给金陵鱼商张某,同时再次以30元一斤的价格,向张某购得养殖鳜鱼放回塘中,获利960万元。
随着主管张封从金陵朝圣钓场,调往江城朝圣钓场,尝到甜头的吴德发与张封,鱼商张某等人,再次将主意打到了江城朝圣钓场上。
张封在吴德发的教唆下,多次宴请江城朝圣负责人徐少华,但多次接触尝试后无果。
张封和吴德发两人商议后,决定从基层员工下手,当日,原先在金陵上班的基层员工路某某,钟某某,关某,姜某四人提出辞职后,第二天来到江城,并被张封招聘进江城朝圣钓场。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多批次调包了江城朝圣钓场共80万斤鳜鱼,以之前的价格出售和采购获取差价,获利640万元。
期间,张封也曾害怕,特别是面对多起来的客诉,但在金钱的诱使下,选择了继续铤而走险,面对论坛里客户的质疑,他指使永不空军客服部员工王某某删除客诉帖(根据张封的描述,王某某并不知情)。
与此同时,张封为了调包计划的顺利进行,多次往江城鲤鱼炮池里抛洒少量一塘清。
随后与江城朝圣钓场负责人徐少华沟通,表明一旦被总部知晓,肯定要免除职位,自告奋勇晚上他去捞鱼处理此事。
随后借着捞死鱼的名头来掩盖金陵鱼商张某的掉包行动,期间有一次张封意外抛洒多了剂量,曾导致一座鲤鱼炮池翻塘
江城朝圣钓场负责人徐少华全程未参与掉包计划,也不知情,但在鲤鱼炮池上有渎职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