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月歌把他全身上下的衣服全打湿了,淋着水浇在他肩膀上,鸠忽然就特别愤怒,愤怒她用这种轻佻又漫不经心的态度来对待他,更愤怒是不是过去……以前的那些前男友,也曾经经历过这样的她。
无法控制的愤怒涌上来,鸠几乎是没有多想就把魏月歌顶在了浴池的边上,魏月歌下意识挣扎了一下,听见鸠咬牙切齿,近乎是带着恨意的声音,“你一定要这样吗?魏月歌,你——”
一定要这样勾引我吗。
魏月歌看着鸠的眼神里有决绝居然还有……
他看不懂的悲伤。
鸠不明白,不明白魏月歌在难受些什么,更恨自己根本经不起她这样的挑衅和勾引。
没有被下药,没有被威胁,没有任何的外力驱使,他居然就这样,被她一个眼神,诱惑到失控。
鸠死死咬着牙,按着魏月歌的腰特别用力,仿佛全身上下的肌肉都绷紧了,“你知不知道这样的下场是什么?”
“是什么?”魏月歌年轻,年轻就是无知无畏又美丽,她问他下场是什么的时候,一张白皙的小脸挂着水珠,漂亮到了极点,昂扬着,不怕死。
勾引你的下场是什么呢,告诉我。
有下场也好过没结果。
鸠的瞳孔都收紧了。
魏月歌努力将自己的身体送上去,落了个吻在他绷紧了的胳膊肌肉上,轻轻一下,鸠闷哼一声差点掐着她脖子把她按在水里。
疯了,魏月歌!
你根本就是在自寻死路——
成全你。
鸠的表情骤然变化,背后似乎冒着丝丝寒意,连带着他的声音都猛地低沉下来,胳膊上青筋都绽起来了,“到底你会哭吗?”
魏月歌愣了一下,“什么?”
“我说。”鸠冷笑,眼里全是杀气,“到底。”
“……”
魏月歌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又怎么醒来的,再睁眼的时候鸠就睡在自己身侧,仔细一看自己的一条腿还横跨在他小腹上,睡觉姿势显然相当……豪迈。
魏月歌深呼吸一口气,推搡了一下鸠,男人顷刻转醒,下意识搂着魏月歌的脑袋往自己胸膛上靠了靠,这个亲昵的动作让两个人都有一秒钟的彼此依赖感,但是很快两个人的身体都一震。
魏月歌触电似的从他胸口撤离,抬头看鸠。
鸠一只手揉眼睛,另一只手伸过来,朝着魏月歌脸上摸。
魏月歌说,“……干嘛?”
鸠说,“给你抠眼屎。”
“……”倒也不用这么伺候!
魏月歌撑着身体从床上坐起来,酸痛感一下子席卷了她,女人低低地叫了一声,接着嘶嘶抽气,她没憋住骂了一句,“鸠你真的是个畜生。”
鸠咯噔了一下,回过神来男人眯起眼睛说,“你自找的。”
非要挑衅他。
魏月歌感觉两条腿酸软无力,她托着腰缓了好一会,“给我……倒杯水。”
鸠嗯了一声,站起身去给魏月歌拿水喝,动作倒是娴熟,一点看不出来过去他也是个养尊处优的殿下,这些日子在魏月歌身边,他尽心尽力,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喝了水,魏月歌才觉得嗓子好些了,她摸着自己的喉咙,眼前闪过碎片的画面,是她又哭又叫混乱不堪的样子。
魏月歌登时缩了缩脖子,抬头看裸着身子站在床边的强壮男人,而后女人把眼神缓缓地从某个地方挪开了。
鸠眉心跳了跳,皮笑肉不笑地对着魏月歌说,“不满意?”
魏月歌说,“……一般。”
“之前谁说的最喜欢。”鸠面无表情地复述了一遍当初魏月歌的话,“怎么,我现在评价沦落到一般了?我哪里没做好啊,魏月歌小姐。”
魏月歌没办法跟这样的鸠沟通,她感觉心跳有点快,仿佛自己的情绪,在不停地被鸠入侵。
到底要怎么做,才可以用正常的心态面对鸠……
太早越过了那条线,导致现在的他们都回不去了,进退两难。
魏月歌扯扯嘴角,她心说总不能现在就跑去问鸠要不要跟她谈恋爱吧,人家鸠最开始都明说好几次了——狼人族不和外界女子通婚。
她再去问,除了徒增烦恼以外,还能干嘛呢?
跟在鸠的身后,魏月歌走路有些踉跄,男人时不时回头望她一眼,总怕她路上摔了。
不谈恋爱,却比恋人更贴心。
鸠在厨房里做饭的时候,敲门声响起,魏月歌意外,还以为是莫湛又有事找她,结果拉开门一看,发现是自己之前那个助理。
助理正脸色复杂地站在门外,对魏月歌说,“魏总,您……不来公司了吗?”
“你怎么来了。”魏月歌欣喜地笑了一下,“你现在恢复怎么样了?上次的事情吓到你了……我给你批了带薪休假,你不用强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