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刚刚爬起来的官员两腿瞬间就软了,这下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脑子也清醒了,登时磕头如捣蒜,:“大人饶命,卑职一时糊涂。”
一紧张,连饶命都出来了。其余的官员刚刚还在蛐蛐,这会儿屁都不敢放一个,老老实实的站好,头也不敢抬,生怕轮到自己。
到了这会儿,纵使傻子也明白,张定这是来者不善啊。再不夹着尾巴做人,难道要被当做出头鸟处理掉吗?
“这话说的。”张定哂笑,转头对着叶伏波发问:“他叫什么,哪个部门的?”
叶伏波赶紧回答:“大人,他叫贾人,是去年底过年的,浙江地区的秀才,现在在管着一个桥头镇的一片区域。”
“哦,把他的档案拿过来。”张定对着空气说话。
“是,大人。”暗处的魏忠放下手里的折子,回答道。回来之前张定特意让他们调查了一下这些官员,恐怕这就是导火索。
不多时,一摞文件就被送到了张定的手里,张定拿起来看着底下的官员,念着:“贾人,浙江人,天启年间的秀才,家里曾是大地主,后面被倭寇霍霍了,后面家道中落,中秀才后被人诬蔑偷嫂子,不得以离乡。”
“去年底到了这里,办事能力不俗,加上确认,很快就混上了一官半职,利用职务之便贪污受贿万两白银,半年内娶了二十个老婆。”
后面的张定不想看了,把文件“啪”的一下丢到他面前,冷冷的看着他“将士们在前面浴血奋战,吃上一口热的不容易,你在后面倒是挺舒服。吃香的喝辣的,还娶了这么多老婆,真是前方吃紧,后方紧吃啊。”
“大人~”这个官员嘴巴打了结,话都说不清楚了。
“你就说是不是真的?”张定一拍醒木,十分不耐烦的说。
“大人饶命啊,小人一时糊涂,糊涂啊……”他膝行向前,哭的稀里哗啦的。旁边的官员立即让开路,就好像瘟神一样。
张定“蹭”的站起来,指着他:“你也太贪了,tmd,短短半年你就给我贪了万两白银,你是要上天吗?带我拿下去,好好审问!务必让他给我把这些钱吐出来,这都是我的钱,国家的钱!”
“饶命啊,饶命啊,大人,我再也不敢了……”不顾他的挣扎,几个如狼似虎的士兵迅速上前,麻溜的堵住他的嘴巴,像一条死狗一样拖了出去。
留下来的众人噤若寒蝉,张定气不打一处,“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屁股下面都不干净。”
底下的人顿时面如白纸,叶伏波也不例外,虽然他自认没有贪污,但是底下人的孝敬可是没少吃,不然他怎么养得活这么多老婆?而且这么多人有问题,他难辞其咎。
张定一开始看到这些官员的状况时,真是暴跳如雷,发财的发财,娶老婆的娶老婆,就是没几个人干实事,北越那边田亩已经丈量清楚,“摊丁入亩”等政策已经实施,这边却连土地都还没量清楚。
甚至说出了那句着名的话“文官人人得而诛之!”
后面逐渐冷静下来,贪腐这玩意儿,从古至今人类与之斗争了几千年,却依然存在。多少人没有倒在敌人的枪林弹雨下,却倒在了糖衣炮弹,美人的怀抱里。
就算拥有了天下,搞这些无异于取死之道。人民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他们现在在沉默,无非就是还能忍一忍,但是一旦把他们逼急了,张定丝毫不怀疑自己就要去菜市场门口报到了。
更何况如今天下未平,甚至只有一隅之地,称王都还不够格,就搞这些,实在是让人生气,这些人是生怕他过的太舒心。故今天随机挑选幸运儿,杀鸡儆猴。
“从今天开始,给你们半个月时间,配合着军队,务必把土地给我丈量清楚,政策给我实施到位。把吃下去的给我吐出来,好好干活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如果有人顽固不化,那么,菜市场门口就是他的归宿!”
众人吓得菊花一紧,纷纷撅着屁股,高呼“大人英明!”
“少说这些没用的,我要看到你们的行动,行动!”张定拍着桌子,“让你们当官不是为了享福的,你们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属下惭愧。”
“小人对不起大人。”
下面乱哄哄的一片,也不知道有几个人是真心实意的,不过张定要的是这个态度,他要让人知道,哪些事情可以做,哪些事情不可以做。
“还有,开科取士选个黄道吉日,我已经让人看了,就定在下月初八吧。刚好还有一个月,足够让大家赶过来了,务必要好好准备。礼部准备好题目,由我来决定考哪些题目。”张定的语气忽然又变的平静,丝毫看不出来刚刚暴跳如雷。
“谁要是敢泄题,我让他全家一起上路。”张定用着最冷静的话语说着最冷酷的话。
“是,大人。”众人哪敢反驳,今天都吓坏了,张定就是让他们现在去暖床他们都不敢反驳,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滚下去吧,又不好看。”张定摆摆手,直接走了,也没管身后的众人,他回来了家都没回就直接来处理这些破事了,烦得很。众士兵立即跟上,只留下后背湿透,劫后余生的众人。
1毕懋康(1571年—1644年),字孟侯,号东郊,歙县上路人,(今安徽歙县)中国明朝官员、武器专家。
崇祯初年,起用为南京通政使,升兵部右侍郎,旋自免归。辞别时,崇祯帝命制武刚车、神飞炮等。写成后,编辑《军器图说》以进崇祯帝。因功升南京户部右侍郎,总督粮厘,不与宦官同流告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