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尔森深吸一口气,用肩膀抵住橡木书架,猛地发力。
书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缓缓挪开半尺,堆积如山的案卷和空瓶哗啦啦倾倒一地。
墙纸上赫然露出一道几乎与壁纸花纹融为一体的方形凸起,边沿积着厚厚的灰尘。
他俯身吹去浮尘,陈年的蛛网立刻化作灰雾扑面而来。
“咳咳该死”他挥散呛人的尘埃,用袖口擦拭着暗格表面,生锈的金属扣应声弹开,露出里面那个裹着油布的方形物体。
掀开早已腐朽蒙尘的油布,一台老式军用电台静静躺在那里。黄铜接头已经氧化发黑,旋钮上的刻度模糊不清,但整体结构奇迹般地完好无损。
沃尔森小心翼翼地把它抱出来,像是捧着一个沉睡多年的婴儿。
一个小家族所有的期待,皇族那遥不可及的诺言,鱼跃龙门,阶级飞跃,就在今日兑现!
“但愿还能用…”他说,颤抖的手指将电源线插入墙上的老旧接口。
电台发出\"噼啪\"的电流声,几个信号灯陆续亮起橘红色的微光,如同垂死之人回光返照的眼神。
他转动频率旋钮,生涩的机械摩擦声让人相当抓耳。
当指针终于对准那个铭记至今的数字时,整个机器突然\"嗡\"地一震,扬声器里传出规律的电流杂音
沃尔森哆哆嗦嗦的握住话筒,紧张到极点的大脑里飞速翻过自己想说的话。
“这里是弗林沃城市守卫官,我是霍恩海姆沃尔森,祖父霍恩海姆塞德里克之孙,以协助王室成员撤退之功,请求建立通讯。”
电台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连电流杂音都消失了,沃尔森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难道是…出意外了?
可派克并不担心格兰杰在地上是否平安,那些流民就算听不懂他们说的道理,格兰杰倒是还有些shot道理可以讲。
“听到请回答”
可那头依旧没有回复的声音传来。
而此时的派克正在旁边忙里偷闲的嗯造杏子馅饼,时不时还往包里塞几个无花果和梨子。
那位女仆看着他的眼神越来越像看一只大老鼠一般,破坏力惊人的同时手脚还不干净。
但是无所吊谓!牢派必须把在船上缺的营养这一块给补全!
香啊!造啊!
至于联系怀亚特那个瘸子?又不是他的事,总不能他当场嘬一口沃尔森的脑花,然后自己上吧?
“不会的…一定是哪里记错了!”沃尔森喃喃自语,一边将近似频率挨个尝试
就在沃尔森以为机器终于报废时,扬声器里传来三下清脆的敲击声
“这里是怀亚特的管家,能听清吗?”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扬声器中传来
“成功了!!”
无论他此刻的心情是何等的激动与兴奋,他必须压住这份情感,家族虽小,但决不能在皇室面前显得卑微
至少得给自己留点脸…
“大人,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怀亚特老爷联系我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怀亚特老爷的意思是要秘密政变”谢恩说
唐突无比,简洁明了,给了这个懦夫当头一棒。
“什么?”
后面一直在听的派克显然是没绷住,他刻意憋住自己想笑的冲动,然后偷偷摸摸的去看沃尔森的反应
“回答行,或不行,我们的人选不缺你一个。”
沃尔森紧急关闭话筒,他面色铁青,冷汗从额头流下,心脏似乎是要从胸腔里面蹦出来
“不…不对…不应该是这样啊?你们不是来报恩的吗?!”他冲着派克吼道
沃尔森不是不能接受皇室的求助,可……这件事…
九族栓一块都不够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