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得以县政府大局为重,你如此分工自然有你的用意,我是支持你在县政府做的一切决策的。”
“如果这海大志还是满腹牢骚,到时候,我会向市委……”
左开宇打断了古豪放:“古书记,此事不足道矣。”
“我来找你,是有其他事情,这件事,很大!”
左开宇神情严肃,此刻,他双目中充满愤恨与悲痛。
古豪放没想到左开宇会是这样一副神情,他也被惊住了,满脸愕然的看着左开宇,问:“开宇同志,这是……发生什么事?”
左开宇回答说:“邓县长,邓明阳同志的事情。”
听到这个回答,古豪放更加的疑惑了。
怎么又扯到了死去的邓明阳呢。
左开宇问:“古书记,你当真不知道邓县长是怎么死的?”
古豪放摇头:“我不知道啊,省里和市里不是给出了结果吗?”
“说邓明阳同志死于一种突发病。”
左开宇摇了摇头:“不。”
“他的死因另有原因。”
“我想问古书记,你知道邓县长在死前那段时间,为什么要极力主导为县里的药商寻找一条中药材新的销售渠道吗?”
左开宇问到这里,古豪放沉默了。
见古豪放沉默着,左开宇冷笑起来:“古书记,你知道。”
“你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是吧!”
古豪放的老脸一抽,没有说话。
左开宇继续冷笑:“你甚至知道邓县长面临的对手是多么的强大,可是,你作为县委书记,你没有给予他任何的支持,甚至连表态都没有。”
“你只是把大权给他,如今当初要把县里的一切大权交给我一样,是吧!”
古豪放没想到左开宇竟然知道这些事。
而这些事,也是左开宇最近才推测出来的结果。
如今,邓家发生这样的事情,左开宇不得不把这一切都讲出来。
只有讲出来,他接下来才能去做该做的事情。
刚刚惊愕站起来的古豪放不由坐在了椅子上,低着头,依旧是一言不发。
左开宇继续说:“邓县长为了县里的百姓,他可以牺牲一切,哪怕是他自己的性命。”
“然而,县里却没有一个支持他的人,他当的是孤胆英雄。”
“而你,则默默的看着这个孤胆英雄,如果他成功了,你这个县委书记也功不可没。”
“如果没有成功……对,现实就是没有成功,无非就是换一位和你搭班子的县长罢了,是吧。”
古豪放忍着愤怒。
他闭着眼。
随后缓缓开口:“开宇同志,有些话,没必要在这个时候说出来,邓明阳同志已经离世,我们再谈他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当初铁了心要改变县里中药材销售这个痼疾,我一个快退休的人,我能给他什么支持?”
“我把大权移交给他,已经是对他最大的支持了。”
“现在,你把这些陈年往事拿出来数落我,开宇同志,我很不明白,是我没有支持你的工作吗,还是我阻止你推行你的执政方针了?”
左开宇冷笑一声:“人人都要退休。”
“而正是那些在退休的时候想着放权,摆出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人,是最可恨,最可耻的。”
“有些老同志,他们在临退休时想的是站好最后一班岗,而你,古书记,你想的是全身而退,不沾染一丝泥土的退休。”
古豪放彻底怒了,他暴喝一声:“左开宇,你够了!”
“你别得寸进尺,我还是铁兰县的县委书记,你是政府县长,你没有资格批评我。”
“我在铁兰县工作几十年,铁兰县能有今天的局面,靠的就是我古豪放。”
“你一个后来者,凭什么敢教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