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蕴忙拿了盆，让她吐里面。

予姝给自己套个防护罩，隔绝味道，有条件，她没必要挨这份罪。

再说了，她面色如常，只以为她不嫌弃。

予姝觉得，姜蕴拿来的这碗粥，顾婉肯定碰都不想碰了。

看到恶心的东西，她能吃得下才怪。

姜蕴也是为了让顾婉看得清楚些，拍的时候，特意稍微把镜头拉近了些。

看到顾婉现在这个样子，他虽然心疼，却并不后悔。

顾婉这人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让她亲眼看到，她是不会信的。

现在看到了，也让她明白，予姝又帮了她一次。

不管顾婉领不领这份情，姜蕴有权让她知道。

顾婉感觉把黄胆汁都吐出来后，没得吐了，才感觉好受了些。

姜蕴给她擦了下嘴边的不明物，“待你好受些，我再给你重新端一份过来。”

说着他端着秽物出门，予姝把窗打开了些，打了两遍清洁术，房间里的异味很快就消失了。

当然，顾婉只以为是姜蕴处理得及时，房间通风散得快，并没往予姝身上想。

不过姜蕴一离开，她也有心思打量起予姝来。

“这次又麻烦你了！”

顾婉说这话，也表明，心里清楚予姝对她的帮助。

“你是灼辰的小姑，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他。”

予姝知道她心里的症结，没提姜蕴。

事实上，不是看在顾灼辰份上，看在姜蕴面上，她也会出手的。

顾婉听得出予姝话里的疏离，以往都是她在保持这种疏离，但予姝表现出来，她心里又不好受。

明明一开始的时候，她与予姝相处得很好，是什么让这一切变了？

好像是生了小石头后，她变得敏感了。

后来，顾家在海外的人回来，在她耳边的挑唆，还有身边一些个见不得她好的人。

同为女人，见她比自己过得好，就在她面前就姜蕴公司明星有多漂亮，说什么别说是男人，女人看着都动心之累。

然后，顾婉成了现在的样子。

至于离婚，顾婉觉得那不是她的本意，她倒没多自责。

但有一点，她是清楚的，那就是自己赌气的时候，应该是动了这种念头。

而她身上的蛊虫，只不过是放大了她心中的想法。

顾婉沉默不说话，予姝也不说，屋子里有股压抑的气氛。

“你是不是觉得我有些不可理喻？”顾婉终于问出了口。

予姝，“我也是女人，我明白你心里的想法，你想怎样过是你的事，我并不想掺和。

你也不是小孩子，并不用我教你怎么过日子，个人有自己的活法。”

她的意思明显，她不干预她的生活，因为与她无关。

顾婉轻笑出声，声音有些落寞，“我知道你在看我的笑话。”

“你想多了。”予姝可不承认，因为她压根就没这样想过。

“予姝，我们还能和以前一样相处吗？”

“你是指公事还是私事？”

“有差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