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颜姣姣会答应，没想到她还是拒绝。

“不要，我跟他不熟，也没说过几句话。”颜姣姣满脸疏离。

厉明霄：“……”

厉明霄跟自己说不着急，既然找到了切入点，那就慢慢来。

他又提起知青点那几个人，没想到，在听到知青点那几个人的人名时，她满是惧怕和愤恨。

厉明霄知道她跟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但她之前对他们倒没看出恐惧。

最后，他提起朱佳乐。

颜姣姣的表情才变得有些晦涩莫名。

“我知道你们两个聊得来，等我死了，你们想在一起就在一起，跟我无关。”她冷漠地说完，翻个身，背对厉明霄，不再言语。

厉明霄觉得自己都要冤死了。

他什么时候跟朱佳乐聊得来过？

更何况，自从知道朱佳乐对颜姣姣做过些什么，他就一直在找机会，终于亲手设局抓了那女人。

他娶她？简直莫名其妙！

厉明霄喊了颜姣姣两声，见她就是不理自己，忍不住绕到床另一侧，然后就看见颜姣姣正在无声哭泣。

厉明霄叹气：“姣姣，我既然跟你结婚，就绝不会生出别的心思！再说，你我都知道她是怎样的蛇蝎心肠，她现在已经自食恶果，你还介意她干什么？”

这话，颜姣姣听不明白。

明明，朱佳乐每次来家里的时候，他都跟她要聊半天啊，虽然聊的内容大部分是她的病情。

颜姣姣不喜欢朱佳乐，但人家尽心尽责地帮自己看病，她觉得自己也不该说什么。

“自食恶果？”她捕捉到厉明霄话里的意思，皱眉问，“什么意思？”

厉明霄就跟她说了说，颜姣姣又一次震惊。

她很难想象朱佳乐竟然是那样恶毒的人，她有些艰涩地开口问：“那我当初中了药，是她做的？”

厉明霄点头。

颜姣姣震惊之后是悲痛痛哭。

她这一辈子，就毁在那一次……

她和厉明霄的二十年，也因那一次互相蹉跎。

哭累了，又睡了过去。

再睡醒，已经天黑，病房里亮着灯。

颜姣姣捂着眼睛皱眉。

耳边响起一声轻笑：“眼睛都哭肿了，难受吧？我去把灯关了。”

眼前一暗，颜姣姣面前睁开眼睛，屋里果然暗了。

紧接着，响起水声，片刻后，厉明霄拿了毛巾过来：“在眼睛上覆一会儿能好受些。

眼上一凉，漆黑一片，冰冰凉的感觉真的让眼睛舒服了不少。

看不见眼前那个男人，颜姣姣仿佛生出一股莫名的勇气，低低地喊了声：“厉明霄。”

“嗯？”

“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事情变得不一样了，但……既然当初我们在一起就是错误，不如就让这个错误结束吧。”

死一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