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文惨笑道:“在欧阳萱眼里,我们这些男宠全都连狗都不如。”
“我原以为,我这个侯爵之子是不同的,她会给我留点体面,甚至招我为郡马。”
“就算有一天她真的厌弃了我,至少也不敢像处理其他男宠一样,直接把我一个侯爵之子处理了。”
“可事实证明,是我想多了!这毒妇!她从我跟着她的第一天起,就偷偷给我喂食芙蓉散,让我上瘾。”
“她确实把我放回了定远侯府,可也早已彻底把我毁了!”
欧阳萱尖叫:“闭嘴!沈翊文,你敢血口喷人,污蔑本郡主?是谁教唆你的,是不是姜南溪那贱人?”
姜思瑶就在此时插嘴道:“二表哥,你这是怎么了?你服用芙蓉散,明明是因为你不知自爱,染上了恶习,与郡主有什么关系?你为何要这般血口喷人,污蔑郡主?难道就不怕长公主府迁怒,连累了定远侯府吗?”
“是不是姐姐让你这么说的?我知道姐姐恨透了郡主,可她也不能这般不顾你和定远侯府的安危,只为满足她自己的私欲啊!”
一边说,她一边带着责备和担忧地看向姜南溪。
一副认定了沈翊文就是她教唆的表情。
欧阳萱当即大怒:“贱人,果然是你!你方才就指使手下擅闯长公主府,如今又让你表哥来攀诬本郡主,姜南溪,你这贱人到底安得什么心?难道当真以为,会点医术就能为所欲为吗?”
姜南溪笑了一声:“攀诬?欧阳萱,这才哪到哪啊,你就觉得是攀诬了?别急啊,一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欧阳萱最恨的就是姜南溪这云淡风轻,仿佛根本不将她放在眼里的模样。
她恨的咬牙切齿,双目几乎喷出火来。
可还不等她说话,沈翊文就抢先一步道:“宋大人,除了欧阳萱暗格中这些东西,我手上还有证据!”
“什么?”
欧阳萱猛然转头瞪他:“你胡说,你哪来的证据?”
沈翊文狞笑:“欧阳萱,你真当我是傻子吗?堂堂侯爵府嫡子,明理书院的学生,就要卑躬屈膝给你做男宠,被人耻笑,被人看不起?”
虽然在当男宠期间,欧阳萱对他极好。
远比对其他男宠尊重宠爱。
也置换了不少资源给他和定远侯府。
可这也抵不过让一个侯府嫡子当男宠的屈辱。
所以早在成为欧阳萱的男宠开始,沈翊文就在有意识地收集欧阳萱害人犯法的证据。
但他要的并非搬倒长公主府或欧阳萱。
而是想等到自己走上仕途,真正为官以后。
拿这些证据,威胁欧阳萱给他帮助和好处。
当然,若是欧阳萱将她招为了驸马。
那这些证据,他永远都不会拿出来。
可一旦有一日,欧阳萱如对那些男宠一般,将他弃若敝履。
沈翊文就会让她知道,一位侯爵之子,不是如那些平民般能随意玩弄的。
可沈翊文怎么都没有想到。
欧阳萱竟然会狠毒到这等地步。
从一开始,她就没想过要招他为驸马。
从一开始,她也没打算放过他。
用芙蓉散彻底毁掉他好不容易养好的身体,把他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让定远侯府厌恶他、放弃他。
让他连出现在人前发声的机会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