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凭什么要跪?
“怎么?苦头还没吃够,现在还想要违抗哥哥?”
欧阳盛嗤笑一声,“来人,将祖母特地给本王准备的戒尺拿过来!”
一声令下,褚玉阁中立刻有人从里屋捧了个长匣子出来。
匣子里面放的便是欧阳盛口中的戒尺。
可这戒尺却非竹非木,而是铁铸的。
入手沉重,坚如铁棍!
这一戒尺抽下去,能活生生将欧阳萱的骨头都打断。
欧阳萱脸色一白,眼中露出明晃晃的恐惧。
她曾被这戒尺打过。
痛不欲生!
活活被欧阳盛这个畜生抽晕过去,躺在床上半个月都下不来。
欧阳萱心中屈辱万分。
可面对狞笑着取出戒尺的欧阳盛。
还是只能死死咬着唇,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哈哈哈,妹妹,这就乖了嘛!你是我欧阳盛唯一的妹妹,要是一直这么听话,做哥哥的也不用管教你了。你们说是不是?”
“是,小王爷可是这世间最好的兄长。”
“小郡主能有小王爷这样的兄长时时训诫管教,应该觉得荣幸才对。”
“哈哈哈哈哈……”
欧阳盛在笑。
欧阳盛那群无法无天,跟他一样凶残淫邪的手下也在笑。
而欧阳萱只能让牙齿咬破嘴唇,让指甲刺破掌心,鲜血流淌。
可她堂堂郡主,世人都以为荣宠加身的长公主之女。
却只能生生地打落牙齿活血吞。
欧阳盛等属下笑够了,也欣赏够了欧阳萱那屈辱隐忍的姿态。
才笑道:“行了,起来吧,别搞得本王这个做兄长的好像在欺负你这个妹妹一样。若是被母亲知道了,说不定还要数落本王几句,本王可不耐烦听。”
是啊,这个畜生哪怕做了再丧心病狂的事情,也不过是被数落几句而已。
哈……哈哈哈,多可笑,多荒谬啊!
欧阳萱心中怒海滔天,但面上却不敢有丝毫表现出来。
只低垂着头,默默站起身来。
欧阳盛坐回到椅子上,居高临下看着下方的欧阳萱,似笑非笑道:“说吧,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妹妹,今日怎么会来本王的褚玉阁?找我何事?”
欧阳萱仿佛受惊般偷偷看了他一眼。
才轻声道:“我看中了一个明理书院的学子,名叫穆泽远。但此人冥顽不灵,非说已经有了未婚妻,不肯委身于我。”
说到这里,欧阳萱脸上露出了恰到好处的霸道和愠怒。
咬牙道:“不过是区区一个工部主事之子,本郡主看上他,是他的荣幸。可这卑贱东西却敢不领情,为了和本郡主对抗,竟绕过明理书院,偷偷跑去参加科考,如今已经在贡院之中参加会试了。”
“穆泽远此人才华过人,冯延说,他若参加今次科考,至少也能进二甲之列,甚至很有可能名入一甲。”
“到那时,我就动不得他了。可我……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气?”
欧阳萱猛地抬头,秀美的脸上露出狰狞之色:“一个男宠而已,竟然也敢和本郡主作对!他不是想要娶那个御史之女吗?本郡主怎么可能让他如愿?呵呵,本郡主得不到这个男宠,那就谁也别想得到!”
说到这里,她脸上露出几分希冀,几分祈求的神情:“那位韩妤菲长相美丽,冰雪聪明。据说与寻常闺阁女子不同,从小就熟读四书五经,无论才智心性,都不比寻常男子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