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看到进来的囚犯,惊得兰花指都翘了起来,像小兔子般躲到公主身边,弱唧唧地惊呼:“公主殿下,这,这是何人?”
小公主这才歪头看过来,瞳孔在日光的折射下呈现出很浅的琉璃色,纤长浓密的睫毛像一把小扇子铺陈开来,勾勒出极好看的眼型,没有化妆,眼角自然的微微上翘。
让被注视的人有种被深情凝望到心底的错觉。
“你想见我?”
沈轻舟皱眉看向围着公主的三个搔首弄姿的男人,“公主!”他的小公主怎么能被这样的人沾染了。
“他们听话得很,你有话就快说吧!”
躲在谷荔身后的白衣男子朝沈轻舟翻了个白眼,扶着谷荔坐了起来,“公主,想吃红豆糕么?我刚尝了一口,公主府的红豆糕真真是清澜从未吃过的美味呢。”
谷荔拍拍美男的脸颊,宠溺道:“喜欢吃就多吃些。本宫府上可不止红豆糕好吃---”
“李晚朝!”沈轻舟拖着锁链上前一步声音不自觉拔高。
“放肆!”彩衣厉呵,“公主的名讳也是你这等低贱的罪奴能喊的么?”
另外两个男子立马上前将手脚被困的沈轻舟压跪在地上了。
外面已是滴水成冰的寒冷,而沉香公主烧了地龙的寝室里暖如阳春。
即使被压着脸贴地板上,沈轻舟也没感觉到丝毫的寒冷。
虽然沈家的罪证是公主揭发,但她真要弄死整个沈家的话就不会这么早揭露那个孩子的存在。
她大可以像上一世那样,等那个孩子与沈家的羁绊更加深厚了,父亲得知了孩子的存在,二哥知道了孩子的存在,那个时候再揭穿真相。
那么沈府就会是万劫不复的灭族之祸,而不是现在这样虽然沈府辉煌权势没有了,但至少他的家人都还健在。
母亲在狱中几次想要以死谢罪但都被父亲拦了下来。没了权势,他们就只剩家人了。
那个孩子是沈家孙辈唯一的孩子。大哥成婚六年有余至今膝下仍然空着,二哥戍守边疆连归家成亲的时间都没有,而他----
这才让母亲铤而走险藏下了这个祸端的吧。
沈轻舟挣扎着想要起身,他想对小公主说一声谢谢。谢谢她对沈家的手下留情。
头被死死按在地上,他转动眼眸时看到小公主只套了足衣的小脚露在了裙子外面。
随着谷荔的动作,足衣险险脱落到了脚腕处。
沈轻舟挣扎得更剧烈了,两个不怎么健壮的男子都快按不住他,被震得险些跌倒。
白衣男子想要上前却害怕得缩了缩。
沈轻舟借着这空档飞扑到谷荔的脚边两手并在一起握住谷荔的脚。沈轻舟只是想将谷荔的足衣穿得妥当些,想提醒小公主冬季天冷记得穿鞋。
可他这举动却像极了变态的登徒子,也将谷荔吓了一跳,缩脚忙往裙摆里面藏。
沈轻舟只拽住了雪白的足衣在手中,公主的脚如一尾调皮的鱼儿,瞬间滑走了。
几息之间的变动,很快就让所有人回了神。
那两个男子再次冲了上来,沈轻舟没有再反抗,只着急道:“公主让他们都出去吧,您还没穿鞋子呢。”
彩衣见状要去外面喊人,被谷荔制止了。
谷荔的足衣还被沈轻舟拽在手里呢,她就这么赤着一双白嫩的玉足当着所有人的面,探出了繁复华丽的裙摆,侮辱性极强地踩在沈轻舟那张俊美却脏污的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