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她刚刚也没那么多钱给谷建德。
一回头,连云深正看着自己在笑,谷荔不觉摸摸自己的脸,是脸上粘了炉子里的碳灰了么?
谷荔转眸问连母,“娘,我脸上粘了什么东西么?”
连母是过来人,自己儿子的痴汉样简直没眼看。大概是前阵子太拘着他念书了,谷荔都是来她房里睡的。
现在终于休假了,儿子他,咳咳咳-----
“啊,是呀,有东西。你快让云深给你瞧瞧!”连母火烧屁股似的,说完人就跑了。
谷荔又看向连云深。
连云深摸摸鼻子,伸手托住小妻子的脸,一点一点朝她靠近。
“我脸上有什么?”
连云深没有回答,用实际行动给予她答案。
软唇紧贴,气息相交。
这一年的春节,谷荔是在家人的陪伴下度过的,收了两份压岁包的谷荔破天荒地坚持守岁到凌晨。
她与连云深一起在院子里放了炮竹,预祝来年事业高升,学业有成,高堂康健。
悠闲的春节里,谷荔与连云深终于过上了正常夫妻蜜里调油的小日子。
连云深看媳妇的眼神都要拉出丝来了,连母不小心看到都觉得难为情。
过了初八,谷荔就要提前回镇上了,她参与的菜品推新的酒楼开始营业了。
连云深也跟着提前去镇上温书。
这次,连母说什么都不肯跟着一道去了,只想多给小两口一些独处时间。
路上,他们遇见了坐驴车回来的老村长。
谷荔笑着打招呼,“村长叔,红云婶子!你们走亲戚回来呀?”叫虎头的大孙子坐在他们中间。
红云婶子让虎头给谷荔与连云深行礼,“我和我家虎子都承了你们的大恩了,大恩不言谢,我们-----”
谷荔连忙拦住了想要下车给她跪下的红云婶子,“婶子和叔对我多有照顾,这是你们应得的。”
“外面冷,你们赶紧回去吧,别冻着孩子了!”连云深摸了摸虎子的头。
虎子抬头看看连云深,又默默垂下头,缩到了爷奶的身边。
爷奶总是在他耳边念叨,要记得连家人的恩。长大了,要做像连家叔叔那样有用的人。
可如此高不可攀的连家叔叔是他能做到的么?
他有一个那样不顾人伦礼法的爹,还有一个诱杀他弟,又想诱杀他的亲叔叔,他如何能做到?
还好,他小叔死了。
现在,他爹也死。
村里来人说齐石头死了,爷奶抱着他哭。村民说他爹是冻死在埋葬那个漂亮女人的废墟前的,爷奶又止住了哭。
擦干眼泪,带着他回来给他爹收尸。
哎,就让他爹永埋那片废墟吧,反正他也不见得稀罕齐家的祖坟。以后,他就与爷奶相依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