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丰兴道人开口喊住公孙雪,“让贫道想想,一路上若是有阵法和机关的出发绝对是瞒不住我们这么多人,那只有一个可能,真正存在阵法的地方应该是之前我们看壁画的那间墓室,公孙家主可能从那间墓室开始就没有跟上我们。”
“什么?”
别说公孙雪存在疑虑,就算是陈小飞也觉得奇怪,在他的印象里,好像是看到公孙泽跟着人群一起离开的。
怎么会变成这样?
但要是这个老道猜测的不对,其实公孙泽是在路上被卷走的,怎么可能会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现?
“贫道应该是懂了······”丰兴道人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沉声说道,“通常来说,墓穴的结构分为三层,最里面这层是主墓室,葬着墓穴的主人。中间是各种偏室和甬道,大部分都是些陪葬品嗯或者是陪葬的人,最外面那层是墓穴的防御层,存在着各种机关阵法之类的危险,所以我们现在这么久了还在最外面一层。”
“不是啊,道长你不是说我们之前看到的那些石棺都是陪葬的人吗,怎么还是在最外层?”有人提出了质疑。
“如今细细想来,给这座墓穴之主殉葬之人应该是数量庞大,令人咋舌!方才咱们所瞧见的那些,仅仅只是陪葬者群体中的一小撮罢了。依贫道之见,这些人应当是在当初对于墓穴主人而言身份最为卑微、地位最为低下的存在。而墓穴主人之所以如此安排,其用意恐怕便是期望他们能够化作如适才所见那般的僵尸,从而守护这座大墓。
若是按照丰兴道人的这番解释来理解,倒也确实合乎情理。
陈小飞自从说出了少了一个人之后就没有再说过一句话,而是紧紧拉住身旁的夏芸,悄然退至队伍末尾,静静地聆听众人交谈。
就在此时,心急如焚的公孙雪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虑,急忙开口向丰兴道人发问:“那么道长,不知道这个到底是什么阵法?你可瞧得出来?”
毕竟是自己父亲离奇失踪,生死未卜,此刻的公孙雪自是满心焦灼。
只见丰兴道人眉头紧蹙,略作沉吟后缓缓答道:“据贫道推测,此处应是一座迷魂阵无疑。倘若贫僧未曾判断失误的话,整座大墓的外部格局皆与这座阵法相互呼应、紧密契合。换句话说,此时此刻的我们,已然置身于一个庞然巨物般的迷宫当中。若想顺利脱身离去,就非得寻觅到那条唯一正确的路径不可,否则的话,咱们也将会被困于此地,难以逃脱。”
“迷宫?”一位武夫狐疑的开口,“道长你不是在危言耸听吧?我怎么没感觉到自己迷路了。”
“贫道也只是猜测,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返回到刚才那个墓室查仔细吧。”丰兴道人带头朝着来时路走回去。
老道从陈小飞身前经过,斜眼看了他一眼。
陈小飞也察觉到了这一眼,回看了回去,老道却已经与自己擦身而过。
众人脚步极快,握着火把,空旷的环境中就只有他的脚步声在回荡,慢慢的大家开始发现不对劲,明明走了这么久,怎么还没有走回到壁画所在的墓室。
“我们根本没有走这么远,而且一路上也没有任何岔路,怎么就回不去了?”刚刚提出质疑的那个武夫举着火把四处乱照,只能看到空旷的青冈石墙壁。
不仅没有壁画,而且就连那一排排的石棺也不见了。
“壁画没了棺材也没了僵尸也没了”武夫呆呆的站在地上,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牙关有些颤抖,就连声音也随之颤抖,“我们不会真的中招了吧?”
声音在空旷的环境中回荡,再次传回到自己耳中的时候就像是有另外一个人在呼喊。
武夫赶紧四下看看,没有看到其他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有人,自己吓自己
嗯?
没有人?
武夫这才反应过来,不只是没有人在叫他,而且自己的队伍也消失了。
这片空旷中就只剩下了自己
陈小飞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其他人消失了,不过好在自己一直牵着夏芸的手,才没有和夏芸走散。
“那老道没有说谎?我们真的中阵法了?”陈小飞问道。
夏芸此时也不敢轻易松开陈小飞的手,四下看了一圈:“现在看来应该是这样,可能要和那个老道说的话一样,要找到一条正确的路才能成功离开。”
“你懂这个阵法吗?”陈小飞问道。
夏芸摇了摇头。
陈小飞眉头紧皱:“ 既然不能用常规手段走出去,那么暴力破阵是不是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就算我现在手上没有刀,我想这个阵法应该也扛不住我几下罡气。”
夏芸直接否定了这个提议,表情严肃:“在我们还没有搞清楚情况之前最好还是不要这么做。这个墓穴全是由青冈石做成的,青冈石可是尊贵的很,就连当我们在温城见到的那个什么前朝王爷的墓穴也没有这么多青冈石。”
“而且这个阵法如此奇妙,就连我们什么时候中了招也没人发现,若是那个老道说的没错,这个阵法也有上千年了,那会和我们现在不一样,都是在自己瞎琢磨,有没有像如今道门一样的阵法师都不知道。所以这个墓穴主人绝对不简单,身份肯定极其尊贵,若是你直接把阵法打破了,可能会有更加恐怖的后果。”
陈小飞主打的就是听劝,此时也逐渐反应过来:“你这话说的也没有错,死老道口中的双修术是阴阳宗的立宗根本,肯定是不会轻易把这个功法交出去,但是这个墓穴中却有。说明这个墓穴主人能让上古时期这么牛逼鼎盛的宗门都听他的命令。”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样才能走出去?”
夏芸先是沉默不语,疯狂在脑海中寻找着对策,虽然她看过的古籍没有丰兴道人多,但是书上好像也有类似阵法的介绍:“应该还是有一个稍微稳妥一点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