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铮冷然,冷硬的盔甲下,露出一抹残忍的笑,“你们屠戮我边城百姓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这一天。”
那敌军将领没有半分羞愧,“你们这些弱小的中原人,天生就该给我们当奴隶,凭什么拥有这样广阔又肥沃的土地,这些都该是我们的。”
林澄玉冷笑道:“你的临终遗言我们知道了,到了地底下,去和阎王爷说去吧。”
说罢,玄铮举起大刀,猛然落下,就像是大胡子们屠戮边城百姓时那般。
将领人头落地,头颅在地上滚来滚去,又被慌乱中的人踢来踢去,已然失去神采的双眼中,露出的皆是不甘。
副将慌忙大喊:“撤退,快撤退。”
大胡子们来的时候有多威武,逃窜的时候就有多狼狈,就像一群丧家之犬,连半点威武也没了。
粗略一看,大胡子们竟比来时少了一大半。
而且,他们士气受挫,想来是有段时间不敢再犯了。
但是,玄铮和林澄玉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了一个想法。
将士们兴高采烈地欢呼着,仇熊几人面红耳赤地走了过来,眼睛躲闪着不敢看向林澄玉。
“侯侯爷,原先是我们失礼了,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与我们一般见识。”
仇熊似是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说完后,一张大脸,红成了猴屁股。
林澄玉没忍住笑了,说:“我还是习惯听你喊小白脸。”
仇熊抓耳挠腮,笨嘴拙舌地道着不是,“侯爷,那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以后再不会了。”
不仅仇熊三人脸上火辣辣的,就是那些背后叽歪过的人,脸上也是火辣辣的,发誓以后再也不说宁安侯坏话了。
侯爷就是侯爷,真是太厉害了,皇上果真是慧眼识珠,这侯爵赏的不亏。
所以说,打脸也是要有技术的,欲扬先抑才能起到不同凡响的效果。
众人高高兴兴地回了城,大伙儿在一块吃庆功宴,席间,走到哪儿,都能听见人说宁安侯多么多么厉害、多么多么威武。
仇熊说:“此战后,他们就能消停好长时间了,咱们也能安安生生过个好年了。”
林澄玉却摇了摇头,说:“我看不行。”
仇熊现在对林澄玉很是推崇,要不是侯爷出手,他这会儿哪里还能坐在这里喝酒吃肉,“怎么说?侯爷可有什么高见?”
他话音刚落,旁边的人都噗嗤笑了出来,把他闹了一个大红脸。
“去去去。”
“我都和侯爷认过错了,侯爷都没说什么,就你们婆婆妈妈的抓着不放,找个机会就要笑。”
仇熊把刚才笑出声的几个人挨个瞪了一眼,又目光灼灼地看向林澄玉,“我是个大老粗,侯爷方才说的,我不是特别明白,还请侯爷明白告诉。”
林澄玉端起酒杯,和玄铮碰了一下,不知是谁用的力道大了些,把杯中酒溅起了少许,落入另一个人的杯中。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林澄玉和玄铮交换了一个只有彼此才懂的眼神,“若是等他们休养过来,受罪的还是边城百姓。”
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不如直捣他们的大本营,让他们俯首称臣,永不敢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