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笑话!”
诸葛成齐指着皇上的鼻子,义愤填膺,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的两个儿子接连遭难,可是他,却故意包庇凶手,致使我们有冤无处诉。”
“请问这位高风亮节的林大人,这是待我们诸葛家不薄吗?”
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上下打量着林澄玉,“对了,就是这位救驾英雄,伤了我的小儿子,可怜我那小儿子,如今还躺在床上生不如死,都是拜你林如海的儿子所赐。”
林澄玉轻笑,“诸葛大人,您的小儿子是被雷劈的,关我什么事,可不要乱咬人啊。”
乱咬人?
这不是在说诸葛成齐是狗吗?
林如海的儿子,真是好大的胆子,难道就不怕诸葛成齐一怒之下,让人杀了他吗?
诸葛成齐怒声骂道:“你是妖孽,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妖术,把我儿害成这样,竟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真是不知死活。”
林澄玉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诸葛大人此言差矣,若我会妖术,在你指着我的时候,就该降下一道天雷,将你劈成黑灰,但是你看我有吗?”
诸葛成齐才不管那么多,大骂林澄玉狡辩。
林澄玉无奈地看着他,说:“诸葛大人如此言辞凿凿,我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引下天雷了,既如此,不如一试。”
说着,他猛然抬手,指着天,喝道:“雷来!”
诸葛成齐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可是等了半晌,却什么动静也没有,殿中只有林澄玉放肆得意的嘲笑声。
王夫人越过被推倒的屏风,偷偷看着林澄玉装模作样,心里想的却是他何时能被诸葛成齐杀了,好让她狠狠出口恶气。
可是诸葛成齐想的却是,就这么杀了太可惜了,生不如死才让人痛快。
林澄玉被他晾在一边,很是无聊,好在酒菜没有被这些人污染,还能吃。
众人崩溃之际,不可置信地看着林澄玉悠然自得地继续吃着酒菜,忍不住在心里崩溃地大喊——
这都什么时候了,别吃了!还不快使出引雷大法,劈死这个乱臣贼子才是要紧。
可是林澄玉像是没事人一样,看着诸葛成齐对着皇上怒吼,突然觉得今天的主题有些不对。
宫变二字不够贴切,应该叫做批判大会才是。
庆安侯旁边的人悄悄问:“你妹夫如今不是负责巡防吗?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人呢?怎么还不来救驾?”
庆安侯笑了,并没有回话,在那人疑惑的目光中,和诸葛成齐站到了一起,满意地看着那人目光骤然一变,不可置信地盯着他。
太后身旁的丽妃露出一抹痛快的笑。
皇上冷笑道:“真是没想到,朕的亲舅舅,和朕的丽妃,竟然沆瀣一气。”
丽妃娇媚一笑,但是眼里却是恨意,“臣妾也是没有办法,若是不先下手为强,等淑妃的儿子长大,这宫里想来就没有我们母子的容身之地了。”
她指尖抚着皇上的脸,“怪就怪皇上自己狠心绝情,为了淑妃那个贱婢,竟然斥责臣妾的大皇子,怎能不让人寒心。”
皇上说:“朕从未亏待过你们母子,对老大也是悉心教导,是你自己欲壑难填。”
丽妃笑了,“多说无益,皇上,您要是现在将皇位传给咱们的大皇子,说不定臣妾会念着旧情,保住您的命,不然的话就不要怪臣妾狠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