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景瑜和东方既白是骑着那马一起离开的。
燕景瑜从后面环住他的腰,蹭了蹭他身上的喜服,“为什么穿着喜服来?”
东方既白笑着回答:“若是赢了,这是庆祝的吉服;若是输了,也好让你临死前看看你的新郎官。”
然后殉你。
不过这半句话他没说出来。
燕景瑜心里沉了沉,原来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吗?
半晌,燕景瑜哽咽道:“三哥哥,不许再拿命冒险了。”
东方既白拒绝了,“我做不到。对我来说重要的人都身处危难之中,我没有把握,只能……嘶——”
燕景瑜没等他说完,一口重重地咬在他的后背上,带着恨意与哭腔喊道:“我讨厌你!”
一路上谁也没再说话。
后者不知前者故作轻松,前者不知后者泪水盈眶。
刚入城门,东方廷瑞正好过来了。
东方廷瑞看着马上的人,问道:“燕知衍死了?”
东方既白点头,“死了。百姓都安顿好了吗?”
东方廷瑞:“都安顿好了。”
东方廷瑞看着东方既白一身喜服,仿佛意识到什么,又问:“你没事吧?”
东方既白笑着拍了拍环在自己腰上的双手,“我没出手,这次全靠她。”
东方廷瑞被他一说才注意到藏在他身后的那抹紫色。
燕景瑜整张脸埋在他的背心,挨得紧紧的。
东方既白的衣袍被风吹得向后扬,刚好把燕景瑜包了进去。
东方廷瑞还真不是故意忽略她的。
东方廷瑞盯了一会儿,目光又回到他的脸上,见他面色无异点了点头。
正当时,一直留在府中值守的青谷打马前来,“主子,娘娘要生了!”
东方廷瑞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之类的了,跨着马就往府上赶。
东方既白也没在意,继续骑着那马前行,发现燕景瑜安静得有些过分,拍了拍她的手,“怎么了?都不作声。”
燕景瑜张嘴咬了一口,但隔着厚厚的衣服压根不痛不痒。
东方既白心下了然,“还生我气呢?一会儿回你那,还是去我那?”
燕景瑜换了个地方,又咬了他一口。
东方既白浅笑道:“那就去我那。”
回府用过早膳后,二人相拥而眠,一觉醒来已经是未时末了。
燕景瑜看着东方既白,东方既白也看着燕景瑜,紧紧地盯着,轻轻地搂着,独享着属于二人的温馨时光。
望着望着,两人的眼神从对对方皮相的欣赏变成了情欲交织的霸占。
燕景瑜率先感觉到不对劲,“你……”
东方既白没有半点害羞,端得是坦诚无比,“嗯。”
燕景瑜看着他,嘴里莫名有些发干,说出来的话也是分外大胆,“可以。”
东方既白吸了一口气,覆身上去,刚解了一根衣带,敲门声突兀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