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打的时候,一只香囊从她袖中甩了出来,掷到了东方既白的侧脸,又跌落在枕边。
东方既白松开了他,捡起香囊却觉得奇怪,“怎么是扁的?”
好奇心驱使下,东方既白打开了那只香囊,却只看到了一根黑发。
东方既白脑子仿佛被冲击了一瞬,细细嗅了嗅上面的味道,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瞬间涌入脑中。
东方既白将香囊收入怀中,伸手掐着酒意混沌的人儿的下巴,“你究竟对我有几分利用?几分真心?”
东方既白手上的力道越发重,燕景瑜吃了痛,嘤咛了一声。“三哥哥,疼~”
东方既白收了手,盯着燕景瑜的眼睛看了许久,忽地下定了某种决心。
东方既白声音放得轻柔,像哄,像问,“燕景瑜,你愿意和我结契吗?”
燕景瑜脑子不清醒,却还能辨别语气中的善与恶,这温声细语中总有那么些引诱的意味,是而他乖巧地却点了头,“愿意。”
他声音本就好听,这会更像魅妖一样,诱人沉沦。
“好,那你把你的真元本源放在这里。”
东方既白伸手结出一个白色的荧光法阵,递向他。
燕景瑜听话地调动丹田中的本源之力注入法阵,随后法阵一分为二没入两人的眉心。
东方既白满意地勾了勾唇,“燕景瑜,以后我们便是道侣了,谁也不能将我们分开。”
东方既白内心深处想到,卑鄙就卑鄙吧,反正我的就是我的,我谁也不给。
美人醉的后劲比醉山峦要大许多,燕景瑜完全没了酒醉之后的记忆。
以至于和东方既白在稀里糊涂间结了道侣契的事他也全然未觉。
再睁眼时,太阳光把房间照得通明,四处都金灿灿的,纱幔在阳光的浸染下熠熠生辉,一阵微风吹来,微光在纱幔上游动……
燕景瑜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坐了起来,抬眼望去,东方既白站在窗边不知在看什么看得出神。
耀眼的金光浸在他立体五官上,连带身上的衣服也金光灿灿,这会瞧着更像神明了。
燕景瑜不记得自己喝醉后的事,摸了发疼的唇,上面结了一层血痂,低头一看,自己身上吻痕遍布。
燕景瑜内心明了,只是醋得吻着发泄了一通,旁的都没做。
毕竟连不许他扯的小衣也还完完整整穿在自己身上。
说他流氓却又正人君子。
燕景瑜拢了拢衣服,穿上鞋袜,心念一动地走到窗边从后面抱住他的腰,“在看什么?”
东方既白从出神的状态退了出来,拉开了他的手,转了过来,眼神中却满是探究意味。
燕景瑜一眼看到他眼下的乌青,发觉他神情也有些疲惫,关切道:“你一晚没睡?”
东方既白没有回答,从怀里拿出那个香囊给他,声音沙哑却很确定,“我的头发?”
燕景瑜神色从容地接了过来,“嗯。”
东方既白的嘴角不期然泛起一抹冷笑,“所以你打过拿我的头发去换破障丹的主意,对么?”
燕景瑜听完蹙了蹙眉,心里不自觉地升起了几分怒意,“是,谁不想破境称霸?谁不想位列仙班?”
东方既白将头扭到一旁闭着双眼深吸了一口凉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又看着他的脸。
“你从一开始接近我就是为了利用我,好方便你在楚国行事不受掣肘。
现在又想着这个,你究竟对我有几分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