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三个字蹦出来的时候,燕景瑜只觉得心口热热的,连同耳朵也有一些烫。
东方既白并未注意太多,轻声道:“走吧。”
两人齐步踏出寝殿,与林谨晏正好撞上。
林谨晏看着并肩而行的两人,调侃道:“哎呀,这不是我大哥吗?怎么想着来找我家小瑜儿了?
大晚上的孤男寡卿是要商讨大事还是花前月下啊?
要是商讨大事也算我一个,怎么说我也是智勇双全,权奇智量……”
东方既白伸手搂过燕景瑜的肩膀,打断了他的话,“花前月下,你还要跟着吗?”
林谨晏摆手道:“那就不必了,你们玩得开心。”
林谨晏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突兀地大喊一声:“可别欺负我家小瑜儿啊!”
东方既白显然是听到了,将手从她肩头移了开来。
“去哪里?”
“到了再说。”
出了府,燕景瑜才发现门口停着一辆加大版的豪华马车,拉车的是那马。
东方既白快步走了过去,拉开车帘示意燕景瑜先上去。
燕景瑜先一步登上马车,入内后瞧见里面被褥茶具一应俱全,正要入座,凳子底下探出一个硕大的狼头望了望燕景瑜。
想想刚要嗷呜两声,结果却像忆起了什么一样,猛地缩进凳子里不肯出来,还把露出来的尾巴收了进去。
东方既白这时也上来了,见想想缩成一团不厚道地嘲笑了两声。
想想见他上来了,冲出来贴着裤腿好一顿嗷呜嗷呜。
想想:就是她,就是她,她打我啊。
东方既白坐下来揉揉它的头,安抚道:“好了,老实点。”
想想见诉求无果直接挨着他的裤腿蹲坐下来,毛绒绒的大脑袋上那对耳朵耷拉着,好像委屈极了。
那马见人都上了车,甩了甩马头,撒开蹄子跑了起来。
马车沿着官道行了许久,燕景瑜脸上已有了几分困色。
东方既白适时指了指小榻,“你先睡吧,到了我再唤你。”
燕景瑜显然困极了,点了点头,褪下鞋靴便躺下了。
东方既白见她躺下,一手架在小桌上撑着脑袋假寐,一手按着想想的头防止它作乱。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忽地停了,惯性作用下猛地一晃直接把假寐中的东方既白摇醒。
东方既白打起车帘一看已经到了地方,回头唤道:“燕景瑜,到了。”
燕景瑜似是睡熟了,这一声并未将她唤醒。
“醒醒!”东方既白伸手推了推,燕景瑜才缓缓醒转。
燕景瑜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到了?”
“到了,下车吧。”
燕景瑜掀开车帘走了下来,东方既白紧随其后。
夜晚的月色映在湖面上散发着粼粼波光,四周萤火乱舞,山谷间的湖边清风吹散了几分暑气。
燕景瑜向湖边走近了几步,却被东方既白拉住。
燕景瑜不解地望着他,“怎么了?”
“系上这个。”东方既白一边说一边往她腰间系了一个驱蚊香囊。
刚系上香囊,东方既白又道:“转过去。”燕景瑜照做。
不过刹那,天边一道、两道、紧接着无数道流星从夜空划过,它们极速划过天际,带着耀眼的光芒,照得苍穹大地亮堂了几分。
“是流鸾?你怎知今日会有流鸾?”
燕景瑜看着漫天光芒渐渐消散,回头看着东方既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