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自己的老板还如此看轻这几个人,那些保安和律师又开始小声嘀咕,眼神中透露出不甘和愤怒,似乎还想有所动作。
蒋平见状,大声喝道:“都安静!谁再敢扰乱执法秩序,一并处理!”
蒋平声音如同洪钟,震得众人不敢再出声。
盛斌军见大势已去,脸色终于变了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还嘴硬道:“行,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拿出什么证据。”
说罢,他负手而立,极不情愿地,慢腾腾地坐上了警车。
当然,在路上的时候,他也在咬紧牙关,在心中暗暗盘算着如何抵赖到底,只要自己死不松口,那些所谓的证据也未必能将他彻底定罪。到时候关押的时间一久,自己自然就出来了。他相信路北方,绝对不会对他这样的企业家动手。
到了警局,审讯室里灯光惨白,气氛压抑。
问了一圈基本资料后, 盛斌军冷笑一声,靠在椅背上,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哼,你们有证据就拿出来,别在这空口白牙地冤枉人。要是没有,我就走人了不好意思!!”
常立军这手下见状,眉头一皱,从文件夹中抽出一份资料,拍在桌上道:“盛斌军,这是你哥哥盛斌虎的录音,你听听,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当年在佳园项目,你为了完成拆迁,叫人将李老三的房子扒了,导致李老三无家可归,还受了重伤。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盛斌军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和慌乱。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亲哥哥竟然会背叛他。
他身体微微颤抖,嘴唇也有些哆嗦起来,但嘴上还是强硬道:“这……这是他胡说八道,我根本没做过这种事!”
负责审讯的民警冷笑一声:“盛斌军,到了现在你还嘴硬。我们不仅有你哥哥的证词,还有其他多方面的证据,包括拆迁现场的监控录像、参与推房人员的口供等等。你以为你能瞒得过所有人吗?”
盛斌军此刻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额头瞬间冒出细密的冷汗,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断滑落,浸湿了衣领。
他双手如铁钳一般,死死地抓着椅子扶手,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泛起骇人的白色,仿佛要将那扶手捏碎,以此来缓解内心如惊涛骇浪般翻涌的恐惧与不安。
他心中明白,这次若是盛斌虎供了,他是真的完了。
毕竟,倘若存在确凿无疑、板上钉钉的直接证据,那纵使巧舌如簧、百般狡辩,也终究无法抵赖,只能乖乖接受应有的惩处。
……
此次,路北方果断下令对盛斌军实施拘留后,实际上,在临南地区公安工作的统筹指挥方面,他已悄然退居幕后。
尽管路北方十分清楚,市人大代表盛斌龙至今仍未落网,依旧在暗处兴风作浪、为非作歹。然而,在他看来,盛斌龙如今已如困兽之斗,其势力虽错综复杂,却已如强弩之末,难以再掀起大的波澜。
路北方坚信,只要持续加强对现有线索的深入审查与剖析,一旦发现任何与盛斌龙相关的蛛丝马迹,定能将其绳之以法,使其无法逃脱法律的制裁。
当下,路北方深刻意识到,摆在面前更为紧迫且意义深远的任务,是全力推动秀山与临南地区的发展。尽管对盛斌军的查处,为地方发展扫除了一个重大障碍,但二十余家企业的平稳落地问题却已刻不容缓,亟待解决。
与此同时,作为承担包保脱贫对口帮扶任务的秀山县,其未来的发展路径同样备受瞩目,亟待深入谋划与有效推进。
路北方初到秀山履职,便以雷霆之势着手整治官场积弊,其决心与魄力,实则就是为了发展秀山经济。而此次整治行动的影响力,更是波及临南地区,形成了一场广泛而深刻的变革。
现在,兜兜转转,他又将目光重新聚焦于秀山的发展大计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