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在跟尚開合约到期前半年,他就定了下一份工作。
比做保镖收入更高,也更危险。
“什么时候回来?”
她轻吻他的下巴,“有我在,你会回来的,对吧。”
平静的泡泡啪的一声炸裂了。
他气息又开始不稳,抿着唇表达着最后一丝矫情的矜持和无力的倔强。
这场面对面的交谈之初他就对她投降了。
穿着西装裤的他欺瞒不过去,穿着棉质休闲裤的他更瞒不过去。
放在身侧握成拳的双手终是抬起来双臂环抱箍住她的细腰。
“对。”
一个字回答她这个问题和上一个对不对。
遇到她之前没考虑过惜命,现在完全不一样了。
让磐石动一动比啃硬骨头还费劲。
“既然要走,走前帮我填充一下空白的记忆吧。”
洛烟搂住他的脖颈,没骨头似的偎他怀里。
“那天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哭的那么厉害。”
“渴得要命,喉咙干得像咽了一把沙子。又酸又痛。”
每讲一句,烙在他记忆深处的画面清晰的浮现在眼前。
每一帧画面都提醒着他:看,你多虚伪,明明,却。
你的身体出卖了你内心想藏起来的东西,既不能自欺又不能欺人。
“对不起。”
洛烟轻哼一声,“道歉要有诚意,听我的话任由我差遣吧。”
对他或许直接命令更有效:“我想喝水,要温的。”
有那么一瞬间,战放以为自己能逃离不受控的令他无地自容的情境。
他想起身去给她倒水,两秒后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他要抱着她去。
“我很沉?”洛烟一副赖他身上不下去的样子。
“你很弱?以前背得动我现在抱不动我?”
何必再挣扎呢,她早就察觉到了,战放认命的保持沉默,抱着她站起身去厨房。
厨房里晾着一碗饺子汤,刚好适温,他问她想喝吗。
洛烟点点头。
一手托抱着她,一手端着碗递到她唇边。
就着他喂水的姿势,洛烟喝光了一碗饺子汤。
“还要喝水。”她舔了舔嘴唇,不经意的涩气。
他又去餐厅给她倒了大半杯温水,同样被她喝光了。
“我刚才做的菜是不是咸了?”
战放忽然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