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湛面色凝重地的点了点头,“此事我会与父亲商议。”
长叹一口气,“食为天啊!”
白湛在原地深沉了一会,又没正形地感慨道:“若是爆米花炉当真能爆出实实在在的粮食,那该有多好啊!”
段晓棠翻了个白眼,“你想多了!”
右武卫大营恢复训练,同时恢复的还有绵延不绝的开炉声。
每一个看见爆米花产量的人,都在惋惜它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饱腹。
这简直比化了妆的庸脂俗粉还要可恶。骗人真心,没良心。
白湛复又问道:“范大将军索要突厥俘虏,你知道是做什么的吗?”
段晓棠答非所问,“许是想仔细瞧瞧突厥人的模样。”
那些从并州大营提出来的突厥俘虏,最终落在冯睿达手里。他和突厥交过手,懂突厥语,除了那些有过戍边经历的将领,可谓是南衙四卫中最合适的人选。
相信过不了多久,这支原汁原味的突厥骑兵,就会呈现在众人眼前。
白湛借着段晓棠的只言片语往下思索,真正有用的信息,早在被俘之初就被审问出来。现在索要俘虏,甚至特意要求要强壮者,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了解突厥人文、草原地理,亦或让他们做向导……三百人,能做什么?
白湛想到最不可能的方向,“你们想了解突厥人的作战方式?”
虽然四卫互通有无,但段晓棠不善交际,她怎么可能知道范成达的动态。除非右武卫本身就在其中掺和了一把。
而右武卫最特殊之处就在于,他们从未与突厥交战过。
段晓棠不由得上下打量了白湛一眼,心中暗自嘀咕,当初真是小看你小子了,这都能猜出来。
但嘴上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到时,说不定还需要并州大营支援一二呢!”
白湛一口答应,“没问题,有需要你尽管说话。”
因为他本人也没和突厥人交手过,听白智宸口头上教授,总觉得差了那么点意思。
段晓棠立刻撇清关系,“这事冯四主导,看他怎么办吧!”
白湛点了点头,“也好。”说来都不是外人。
转而和段晓棠提及两件喜事,“无咎弄瓦之喜,不日就将来并州。”
段晓棠似懂非懂,隐约听着有些耳熟,一时间分辨不出,“弄璋弄瓦,哪个是男孩,哪个是女孩?”
白湛没想到段晓棠会“文盲”到这个地步,但他是“宽容”的人,绝不歧视学渣,“乃生男子,载寝之床,载衣之裳,载弄之璋;乃生女子,载寝之地,载衣之裼,载弄之瓦。”
段晓棠转头望向屋顶上的瓦片,“那有什么好玩的?”
瓦片和社会赋予女子的“天职”有关系吗?
白湛言简意赅道:“瓦是纺车上的零件。”
段晓棠恍然大悟,“明白了。”
白湛心里还是兜不住事,吐露道:“无咎中途会去探望长林。”
段晓棠顿时警觉道:“你们想干嘛?”
白湛一脸无辜道:“请长林来并州看看风景啊!”
并州城有什么风景可看,深壁固垒还是风声鹤唳?
段晓棠歪着头,淡漠道:“你们郎舅俩何时改行做人牙子了?”
她来并州两月有余,和杜乔只通过一两封信,信息相当滞后。
孙无咎是白家的亲戚,杜乔可不一样。
段晓棠质疑道:“你们该不会让他辞官过来吧!”对杜乔而言,代价太大了!
白湛早已将一切安排得妥妥当当,“怎么可能!”
既保留了原官位,又给了杜乔办差取功的空间,可谓两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