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座庄子由他负责管理。
若是县主的女儿在此遭遇不测,那么他不仅会丢掉这份差事,甚至可能面临更为严重的责罚。
想到此处,他忍不住在心底暗暗咒骂起那个惹事生非的始作俑者。
不多时,时溪便抵达了所谓的“案发现场”。
抬眼望去,但见此处人头攒动,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许多看热闹的人。
时溪的心愈发忐忑不安起来,她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奋力拨开人群,朝着核心区域挤去。
而那位曹管家见此,此时早已吓得双腿发软,几乎失去了向前迈出一步的勇气。
这些人啊,平日里一直都安安分分的,也不知道今天到底是撞了哪门子邪,好端端的竟然闹起了事来!
而且偏巧不巧,就在县主大驾光临的时候开始闹腾起来。
他们是觉得自己的日子过得太过安逸舒适了不成?
竟敢在此闹事!
“发生了何事?”
时溪那充满威严的声音,突然从众人身后传了过来。
听到自家娘亲的声音,时初就如同看到救星一般。
立刻撒开脚丫子朝着她飞奔而去,并一头扎进了她温暖的怀抱之中。
“呜呜呜……娘,那个坏姐姐她可太过分了!”
“她不仅骂我是没人要的野种,还说我是个愚蠢至极的笨蛋。”
“甚至更可恶的是,她说我只有娘生却没有爹教,呜呜呜”
时初一边抽泣着,一边向时溪哭诉道。
“还有还有,她不光拔掉了我心爱的花朵,还用花茎抽我,呜呜呜”
说到这里,时初又忍不住一阵抽噎。
时溪听完时初这番可怜兮兮的诉说之后,顿时气得怒火中烧、七窍生烟!
李寡妇见时溪来了,顿时也哭诉道。
“呜呜呜……县主大人明鉴呐,这其中必定存在什么误会呀!”
“小女名叫黑妹,向来都是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绝对不可能说出如此伤人的话语啊!”
“倒是黑妹她,她此刻许是已经没命了。”
“那两头凶残的畜生哟,想必早已将我那苦命的黑妹活活咬死!”
“呜呜呜……我的黑妹啊!你怎么这么命苦!”
“你怎能就这样离娘而去?”
“没了你,娘往后的日子可该如何过下去哟!”
李寡妇一边假惺惺地哭喊着,一边用手不停地擦拭着眼角。
然而仔细看去,却发现那所谓的泪水不过寥寥数滴罢了。
与其说是伤心到流泪,不如说是喜极而泣。
毕竟,若是黑妹真的死了,她可就有一笔不菲的赔偿金。
而且,眼前的时溪,传闻中可是个大富婆,那银子可不少。
想到此处,李寡妇不禁心中暗喜:以县主的财力,少说也得赔个几十两银子吧,运气好的话,兴许能拿到上百两呢!
有了这笔巨款,自己今后的生活可就再也不用发愁了。
反正那黑妹不过是个贱命的臭丫头片子,能换来几十两银子,简直太划算了!
周围围观的人们见到此情此景,纷纷对李寡妇投去了同情怜悯的目光。
毕竟这李寡妇着实命苦,年纪轻轻便死了丈夫,就连娘家也狠心将其抛弃。
如今,她的夫家,更是不可能再接纳她这样一个只生下一个女儿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