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十分清楚自己命有多硬。
就仗着命硬为非作歹呗。
红衣女尸发出怒吼声。
叽哩哇啦骂了一堆。
特别脏,特别恶心。
还特别愤怒。
一个韩韫,一个肖景辞。
一个赛一个的气人。
她就想不明白了。
没有她们,哪来的吴秋秋?
他们眼睛瞎了吗?
那不都长一样。
偏偏不知好歹要去维护吴秋秋。
她张牙舞爪,恨不得当场给肖景辞掐死。
但她不敢,掐死肖景辞,一切就白干了。
有时候真的很生气这种关系户。
当过皇帝真特么了不起。
她这种被上天摒弃的弃儿,哪敢惹
红衣女尸无能狂怒了一阵子,放弃了肖景辞。
下一秒,肖景辞看到她骑在了骆雪然的背上。
抬头挑衅地看了肖景辞一眼。
王道长则是还被吊在空中。
骆雪然本来急得团团转。
忽然觉得身体一沉,腰不自觉的就塌了下来。
身体弯曲着,完全无法直起来,好像压着一座小山。
从旁边的镜子里,她看到背上正压着一个红衣服的人。
那人长着和吴秋秋一样的脸。
“吴吴秋秋。”
红衣女尸发出阴冷的笑声,长长的指甲挠着骆雪然的脖子。
“螺女在等你,我们都在等你。”
“千尺洛河,太过寒冷,那么多年了,该换你镇水了。”
幽怨的声音,让灯光闪烁了几下。
冷空气袭击,骆雪然浑身汗毛直竖:“你,你不是吴秋秋,你是谁?”
“我们是等你和她的人。”
“作为执笔人,你造就了初代的痛苦,作为骆家女,你想想,该如何偿还呢?”
红衣女尸的声音仍在幽幽响起。
“我不是,我没有,是你在编故事,我是骆雪然,不是什么执笔人。”骆雪然崩溃大喊。
那日在道观经历的梦,又一次袭击而来。
那张长满螺蛳的脸,渐渐与她重叠。
那握着笔的手,是她的,字字带血。
“怕吗?”
红衣女尸问道。
“怕。”骆雪然点头。
“怕自己就是造成一切的罪魁祸首,代替螺女永镇洛河?”红衣女尸阴笑着。
骆雪然咬着唇没有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