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当场就不高兴了。
“你瞅啥?”
庄德华也就正常看他一眼,只是眼神天生嘲讽技能拉满了。
瞅人家一眼就像照着脸吐口水一样。
“我,我瞅你咋滴。”
庄德华撸撸袖子,他招谁惹谁了?
“你再瞅一个试试?”
那人也梗起了脖子。
庄德华鼓着小眼睛:“我就瞅你了,瞅了,咋滴?你是不是欺负我是一个残疾人?”
残疾人?
对方顿时蔫了。
“对不住啊,兄弟,我不知道你身体有缺陷。”
就连眼神都从愤怒变成了同情。
一想到自己差点欺负了一个残疾人,是半夜起来都得扇自己两巴掌的程度。
“不是,来你给我唠唠,什么叫身体有缺陷?我问你,什么他妈的叫做缺陷?”
庄德华站起来,用手指着地面,掷地有声地问那人。
“兄弟……”对方都急了,他总不能和残疾人计较吧?
“你瞅啥?”庄德华问道。
“妹瞅你,我妹瞅你,我走还不行吗?”
对方轻咳几声,家乡话都吓出来了。
庄德华一听:“哎呀,我俩老乡来的啊?误会误会,都是误会。”
“啥老乡?我说话也妹有口音啊。”对方看庄德华激动,挠了挠头。
“都是一家人,你也去台中啊?”
庄德华问道。
“啊,对,我去奔丧,我一个亲戚过世了。”
原来是去奔丧的。
误会化解,庄德华也没揪着不放。
然后左看右看:“你家大将军呢?”
吴秋秋:“我家大将军一般人没资格看他。”
“切,你就嘚瑟吧。”
庄德华对吴秋秋现在的嘚瑟的嘴脸简直是深恶痛绝。
吴秋秋忽视了。
说起来,韩韫对于不在意的人或事,是绝不可能多给一个眼神的。
就比如庄德华,就是他不在意的人。
又过了两个多小时,飞机平稳落地。
“这里!喂!有没有看到?”
接机处,莫先生举着一张自己画的画。
相当抽象。
除了他也没人知道他画的是个啥。
吴秋秋也不懂,为啥有人接机会用自己画的画。
他还是穿着一身很长的白衬衫,头发绑了个低马尾,戴着一副墨镜。
吴秋秋至今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吴秋秋跑过去:“看到了,莫先生。”
莫先生打量了吴秋秋两眼。
墨镜后面的眼睛多了些意味深长。
“嚯。丫头这段时间是出事了啊?”
“说来话长,莫先生,那位军官的消息呢?”
吴秋秋迫不及待问。
“嗯……遇到点麻烦。”
莫先生沉默了一瞬间,似乎有点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