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似乎总能有点用处的。
另外就是,她再怎么没有归属感,也确确实实和谢自兴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出手行,真杀吧,心里到底有点过不去。
毕竟她还是有道德的。
所以就看谢自兴到底想不想活了。
“过两天再说吧,他有什么动向了再告诉我,若是真不信邪,再下手也不迟。”谢还卿耸耸肩,决定不为了这么点小事为难自己。
“是。”知训叹了口气,“姑娘现在够好心的了,否则就凭着谢自兴做过的那些事,起过的那些念头,也够他死八百回!”
“姑娘一夜没回来,眼睛都熬红了,还是回去睡觉吧。”屠苏一直偏头盯着她,心疼道:“这种人有什么好理会的?便是让他活着,如今他名声臭了,往后也作不了什么妖!”
谢还卿深吸一口气,叹道:“且不说他,但是睡觉……不成啊,我有急事去见箫承锦,估计也下朝了吧,赶紧出发吧。”
这一句话,直接让知训和屠苏愣在原地。
王爷?
姑娘和王爷,这是和好了?
昨天不才吵的凶么?
懵懂不解间,已经陪着谢还卿上了马车。
看谢还卿撑着头假寐,她们心里再好奇,也不敢多问打扰。
偏偏马车走的好好的,乎的就是一沉,正要出手,离弦直接撩开车帘跨步进来。
谢还卿揉揉眉心,要说一点不困是假的。
“都说了?”
“是,谢之林在老太太那儿,一并说了。”离弦摆摆手,想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那老太太似是病入膏肓,已经快起不来了,听了属下之言,还吐了口血。”
谢还卿挑眉,快死了?
倒也……
还没想的多深,又听离弦道:“这两日应该是还能撑着的,不耽误主子的事。”
“扑哧!”
谢还卿一下没绷住,当即就笑开了。
这离弦,也是个妙人。
知训和屠苏对视一眼,也觉着好笑。
“离弦,我看你箭术不错,却不知剑法刀功如何?有了机会,切磋切磋。”
屠苏只这一句话,就让离弦来了兴趣:“跟人学了几天枪法,你和知训用的都是佩剑,比试比试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一会儿主子到了王爷那里,咱们就找个地方练练!”
眼看屠苏就要点头,知训连忙打住:“提议是不错,但王府的下人都跟木头似的,怕也伺候不好姑娘,还是改日吧。”
“那有什么的?王府又不是别处,主子和王爷一夜没睡,折腾到天亮,等他们谈完事情还得补觉呢,哪里用得着咱们伺候?”
离弦这快人快语的,顿时让气氛变得无比微妙。
眼看知训和屠苏都是一脸震惊加惊喜,仿佛吃到天大喜瓜的样子,谢还卿脸都憋红了。
“瞎说什么呢?什么折腾什么补觉……那清尘不是也在吗?”
谢还卿脱口而出,才发现自己同样越说越离谱。
知训和屠苏一瞬间如临大敌,比自己被绿了还要气愤的那表情,就已经证明一切了。
她无语凝噎,只得细细解释:“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昨夜大家都在一起酿酒,后来又去了老王府……反正都是正事,你们两个别瞎想了,还有你,不许再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