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还卿嘴角抽搐:“你这么自恋,怎么没被打死?”
清尘不屑冷哼:“这世上有几个人能是你哥的对手?”
“论脸皮厚,确实没人敢在你面前说第一。”谢还卿毫不客气的开怼。
可能是压抑太久了,她实在需要一个发泄口。
可以做自己的发泄口。
肆无忌惮发脾气,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
也不用担心面上的伪装就此被揭穿,然后被人抓住把柄,陷入无尽的麻烦。
或许是思乡情节严重?
以至于在面对清尘的时候,她总是不自觉的放松,也不愿意过多伪装。
“你心情是真不好?”清尘坐过来,拍了拍谢还卿的脑袋,“跟哥说说,出什么事了?”
谢还卿把他的手拍开,倒是想倾诉,却又无从说起。
“没什么。”
见她闷闷不乐,清尘失笑:“还是因为秦揽月的事?你不也说了,道不同不相为谋,咱们可是现代人,这点洒脱劲都没有?”
她无奈叹气:“今日和秦揽月那些事,本身就是我将计就计,故意为之,现在事实已经是这样了,还有什么可想的。”
“那就是……”清尘蹙了蹙眉,很快便想到了,“谢自兴?他今日那样回京,你们谢家定然都快翻天了吧,是不是在谢家憋不住了,才一个人跑出来喝闷酒?”
“谢家每天都那样,有什么稀奇?我若不想见谁,谁也见不到我。”
“那你究竟是怎么了?小爷哄了你半天,你还是闷闷不乐!”
清尘耐性有限,抬手拍了谢还卿一下,但手到了脑袋边就收了力道,和猫爪轻轻拍一下没什么区别。
谢还卿张口,本来是想说的,又不乐意。
箫承锦有错,但她也有错。
何况要和箫承锦彻底说清楚,本来就是她一下子没绷住,才坏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盘算。
再者说了,要早点和箫承锦划清界限,本来就是她想要的结果!
那她还烦什么?
这不就是在自找麻烦吗?
谢还卿就像是悟了,一个猛子坐起来,道:“不烦了,走!”
“走?”清尘只觉得迷糊,“你打算上哪儿去?上天还是下河?”
“去找酒!”谢还卿在小船两头来回摸索,而后从水里摸出一条沉甸甸的麻绳,用力拽了几下。
紧跟着就传来一股拉力,原本放飘荡在江心的小船,被拉扯着往岸边靠。
清尘的眼睛都瞪大了:“你就是这样夜游舟上的?”
“那怎么了?”谢还卿一脸少见多怪的嫌弃表情,“我不会划船,要是不找点外力,那岂不是容易就这么交代在这儿?”
“哈!”清尘这笑,是因为惊呆了。
他竖起大拇指,略表敬意。
“你说找酒,打算去哪儿?”他随口一问,而后也来了兴致:“这京城里的好酒,叫的上名字的都在第一香了,再不然就是皇宫,或是几个大门户里头,或许有些私酿,怎么着?我带你夜探一把?”
谢还卿的笑容瞬间消失:“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什么私酿或是国窖,材质和技术,都不可能比得上你我的来处,做什么还要去冒险?”
“那你说,上哪儿找酒?”清尘都无语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怪不得都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