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的让谢还卿以为自己是幻听。
“我……不,臣女……”
话还没说出口,箫承锦已经摔门离去。
谢还卿忽然很烦躁,控制着不去看箫承锦的背影,用深呼吸调整自己。
可是不起作用。
她干脆深吸一口气,扭头看向门外。
人早就看不到了。
啪!
“姑娘?”
知训和屠苏冲进来,紧张不已:“姑娘砸了茶盏,没伤着自己吧?”
看到她们,谢还卿忽然想问,这一次不跟着她们的主子回去么?
和往常相比,这一次,应该才是再无回转余地的了。
话到嘴边,她却说不出来,只摆了摆手:“桌子坏了,换一张吧。”
路走不通,换个方向,也是好的。
碎瓷片还没收拾完,谢以棠过来了。
谢还卿揉了揉眼睛,坐到窗边的罗汉床上。
“你在家里?”谢以棠跟进来,看着知训换桌子,屠苏收拾,忍不住发笑:“这是……才发了脾气?”
看不出来,谢还卿还有心情差的一天。
谢还卿叹了口气:“嗯。”
算是吧,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那么心烦。
“你心情不好,我也是,不如聊聊。”谢以棠也不把自己当外人,发现茶壶里的水是冷的,依旧给自己倒了一杯:“李水秋带着孩子走了。”
“哦?”谢还卿来了一丢丢的兴致。
她眉尾一挑,把谢以棠手里的茶杯抢了过来。
那银子和宅子,不就是谢以棠给的么?
她也有些好奇,谢以棠做这些事为了什么。
好心?
谢以棠哭笑不得,就一盏茶,这也舍不得?
“到底是谢家血脉,我让人置办了一个宅子,安顿好了。”她苦笑:“我那个三弟弟,是靠不住的,若是他死了,来日就把那对母子接回来,也算延续血脉,若是没死,有朝一日万一有用处,也不至于找不到人。”
谢还卿顿时兴致缺缺,她还以为谢以棠有什么深意呢。
“不过,李水秋走了也好,你或许还不知道,谢自兴被祖母派人带回来了,一路上鬼哭狼嚎的,引起无数路人围观取笑,更离谱的是,他连衣裳也不肯穿,要我说,真是疯了!”
看得出来,现在谢以棠心情复杂的很。
说起谢自兴的时候,有不忍,有心疼,更多的还是怒其无用,气其愚蠢。
还有解气和痛快,更多的却还是迷惘。
看着亲弟弟变成这样,如何能受得了?
谢还卿把快到嘴边的茶杯放下,推回谢以棠手边。
“算你有点良心!”谢以棠一饮而尽,那架势,跟喝酒似的。
忽然间,谢还卿心里一动,她也想喝一杯,择日不如撞日,一会就叫人去准备。
“晚上没事的话……”
“对了!”谢以棠忽然又想起来了,“我来找你,本不是为了这点小事,谢自兴回来以后大受刺激,却又还算清醒,除了那些乱七八糟的,还倒腾出来不少关于你的事,嚷嚷着要见太子和长公主!”
越说,她就越着急:“还卿,我知道你留他一命是好心,可都已经到这一步了,总不能让他继续胡乱攀扯下去!之前你不是给我吃过一种哑药么?快拿出来,我给他灌下去,保准不让他再四处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