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夫人的话,前几日少夫人和少爷吵了起来。然后少爷走了一直住在衙门里没回来。少夫人就终日酗酒。”
乔夫人听罢皱了皱眉。
“走,我们去看看。”
乔子舒的院子乔夫人不常来,如今一看地方确实有些小。她心里思索着等开春再盖两间房。把书房从主屋里挪出去,这样屋子也能大一些。
小寒一见乔夫人连忙行礼,“给夫人请安。”
“怎么站在外边不去屋里伺候?”
“回夫人,少夫人不让奴婢们上屋里伺候。”
乔夫人一进里屋,便瞧见竹心披散着头发躺在地毯上,旁边还有几个酒壶滚在地上。
“竹心。”乔夫人上前把竹心摇醒。
竹心醉眼朦胧地看着乔夫人,“母亲,你怎么来了?”
乔夫人把她拉起来,然后对小暑说,“没眼色的东西,还不去厨房要碗醒酒汤。”
乔夫人又转头数落起竹心。
“做人媳妇的哪有披头散发在屋里天天喝酒?明日开始去我房间里立规矩,听见没有?”
“从今日起谁再敢给她买酒,别怪我家法伺候。”说完乔夫人拂袖而去。
此时乔二郎院子
“二爷别总去外面了,老爷断了二爷的花销,再这样下去小库房的东西都要被二爷当光了。”
锦容跟在乔二郎身后念叨着。
乔二郎记挂着辽主细作的事,此时心烦意乱。被锦容念叨得更是烦躁。
“当光了就当光了,你是什么东西还做起少爷的主了。”
乔二郎从未对锦容说过这么重的话。
锦容听罢,冷笑了一声。
“二爷说得极是。奴婢做不了您的主,自有得脸的人做得了。”
说着转身哭着跑了出去。
乔二郎指着锦容说,“我看你是要反天了。”
这时锦华过来把乔二郎拦住。
“二爷、二爷可千万别动气。”
乔二郎顺势下了台阶。
“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今日就饶过她。”
乔二郎转身进了里屋,锦华也跟了进去。
乔二郎进到屋里本想找酒喝。又想到现在他有重任在身,不能醉酒。便灌了一口冷茶,人立刻清醒了不少。
锦华见状连忙说道,“哎呦,我的小祖宗,怎么能喝冷茶?”于是挑帘子出去重新给乔二郎沏了一盏。
可现在乔二郎不想喝茶了。虽把茶盏放在那,却还是夸了句,“就你是好的。”
锦华闻言靠在乔二郎的身上,原本温柔沉稳的脸此刻透着一抹媚色和娇憨。
“有爷这句话,奴婢现在死了都情愿。”
她说完就从袖中取出来一个香包放到乔二郎的手上。之后她的手也没松开,娇滴滴地说了声,“给爷做的,可不许嫌弃。”
此刻的乔二郎咽了咽口水,看着锦华好像在看地府的黑白无常。心里默念:沉着冷静,保家卫国。
“好…好…”
“爷……”
锦华还要说话却被乔二郎打断。“去前院帮爷把绿水叫来。”
绿水,乔二郎的长随。
锦华出去以后,乔二郎立刻将香囊放在盒子里,然后开窗通风。最后他将一颗药丸吞到嘴里。
他一直嘟囔着,“沉着冷静,保家卫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