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日没有回答，他们又走了半个时辰，发现前面没有路了。

宋鹤鸣去找密道的机关。

萨日在旁边指点道，“再往右边五步的位置。”

宋鹤鸣又走了五步，低头发现一处活动的砖。他把那块砖拿出来，前面的墙果然开了。

墙外是个对圆形的墙，竹心扶着萨日走了过去一抬头才发现，这原来是一座枯井。

萨日道，“现在已经出上京城了。”

宋鹤鸣飞身上去，果然此处人烟稀少，像是个荒山。

宋鹤鸣探着身子对着枯井伸出手。

竹心扶着萨日，“姑姑，我扶你上去。”

萨日蹬了一下墙壁，一借力便从井中上去了。

竹心，“……”

好吧，受伤的萨日和她也不在一个维度上。

萨日指着前方，“你们从这里往南走。换身衣服找匹马不要进永州和大定府，穿过草原直接进喀喇城。”

“姑姑，你说这些干什么？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萨日摇了摇头，她的嘴唇没这么紫了，脸却白的吓人。

“你们走吧。不用管我。”

宋鹤鸣道，“你现在的状态不错，能解毒的概率五五开。别这么轻易放弃。”

“我要回去找辽主。”

竹心死死地拉着萨日不放手，大吼一声。

“姑姑，你清醒一点，你现在身份暴露了。辽主感激你，是因为你救了他的性命。可以后他会想起你传了多少个情报，害了辽国多少个将士。况且如果皇上再给你下任务，你当如何？”

咱都当细作了，可不能有恋爱脑啊。

萨日摸了摸竹心的头。

“傻孩子，知道我为何传信萧铎吗？”

“不是救辽主吗？”

竹心的脑子里都谱写出“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天下不负卿”的生死谍恋了。

“辽太后、萧国丈、辽主三方，我最希望辽主能赢。”

竹心点头，“我知道。辽太后和萧国丈都是亲西夏的，辽主很喜欢大齐文化。”人年轻，长得还帅，一国之主。炖鹅加烤羊，从来不让你选。此处省略一百个字。

萨日淡淡地说，“他被我下了慢毒，活不过十年，若是操劳也就七八年的光景。人身体一弱就不喜欢打仗。”

竹心在心里默默的撤回一个生死谍恋。咱们做细作的，要杀就杀最厉害的男人。

萨日转身往枯井的方向走，竹心拉着她。“那你还……”

萨日弯着眉眼，“如今想给他偿命了。”

竹心，“……”她真的，我哭死。世界上为什么要有细作？我要和谐社会。

萨日跳回井中，宋鹤鸣突然跑到井边，“你是不是叫明珠。”

竹心只听见萨日说了句“是。”宋鹤鸣便拉着竹心向南跑了起来。

风呼啸而过，竹心的脑子嗡嗡作响，就这么跟着宋鹤鸣一路狂奔。不知跑了多久，竹心的肺都要跑炸了，宋鹤鸣才停了下来。

竹心弯着腰，双手扶着膝盖刚要说埋怨的话，却发现宋鹤鸣坐在地上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