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哗啦啦——!!!”
随着哈山这一声饱含恐惧和暴怒的嘶吼,会客厅厚重的大门被猛地撞开!
紧接着,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密密麻麻、荷枪实弹的士兵从各个入口蜂拥而入!
他们训练有素,动作迅猛,瞬间就布满了大厅的每一个角落!
黑压压的一片,至少超过了五十人!
哈山将军那张惨白又铁青的脸上,因为士兵的涌入而重新浮现出一丝病态的潮红和扭曲的得意。
他看着被五十多个黑洞洞枪口重重包围的陈二柱和林瑶,仿佛溺水者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那惊惧的声音强行拔高,充满了虚张声势的狠厉:“小子!我承认你他妈的是挺厉害!能把我这六个护卫打成这样!”
他喘着粗气,眼神里混杂着未散的恐惧和一种“人多势众”带来的病态安全感,狞笑着指向四周密密麻麻的枪口:“但你再厉害,难道还能躲得过子弹不成?!老子哈山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半辈子,还真他妈没见过不怕枪的人!给我……”
“父亲!”
哈山的话还没喊完,就被旁边抖得如同秋风落叶的达图猛地打断了!
达图脸色惨白得如同死人,他一把死死抓住哈山的胳膊,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尖锐变形,带着哭腔:“千……千万不能大意啊父亲!!他……他……他真的不怕枪!!子弹……子弹真的打不到他身上!我亲眼看见的!!就在之前!几十条枪对着他扫射,他身上连个红点都没有啊父亲!!!”
达图几乎是嘶吼出来的,眼神中的恐惧几乎要溢出来,身体筛糠般抖动,那副模样绝非作伪。
“什么?!”
哈山脸上的狞笑和得意瞬间僵住!
如同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
他猛地扭头,死死盯住达图的眼睛,声音因为极致的惊疑和一丝难以置信而变得尖利刺耳:“真的假的?!你他妈确定没看花眼?胡说八道吓唬老子?!”
他下意识地不愿意相信这超越常理的事情。
达图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他疯狂地点头,赌咒发誓:“千真万确!千真万确啊父亲!我拿命发誓!我亲眼所见!所有子弹都停在他身前!像……像撞上了一堵看不见的墙!您千万……千万不能大意啊!”
他看向陈二柱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披着人皮的怪物。
哈山听完,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他猛地扭头看向被无数枪口指着的陈二柱,那张地中海老脸瞬间变得更加难看,眼神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他握紧的拳头微微颤抖,显然达图那斩钉截铁的恐惧描述,彻底击碎了他最后一丝“人多势众”的侥幸心理。
而被无数枪口指着的陈二柱,面对着这足以让任何人肝胆俱裂的绝境,脸上却连一丝涟漪都没有泛起。
他甚至还轻轻拍了拍因为紧张而身体微僵的林瑶的肩膀,示意她安心。
他目光平静地看着脸色剧变的哈山,声音依旧淡然,仿佛在谈论天气:“哈山将军,何必呢?”
他向前随意地迈了一小步,这一步,却让四周所有士兵的手指都猛地扣紧了扳机,空气紧张得如同拉满的弓弦!
“我说过了,”陈二柱的声音清晰地穿透这凝重的气氛,“我此行,只为打听个消息。你们血蛊门抓了我们的人。只要你告诉我血蛊门总部的位置,我立刻就走,绝不伤你分毫。何必搞到眼下这般……大动干戈,血流成河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