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者躬身。

许成豪上前将谭山拖着出了包厢。

许成豪将人拖出来后便向老者问道：“我需要准备些什么？”

“我老了，记忆不好了。”老者摇摇头，“所以等等他说了什么你记住重点，转达给林先生，林先生不喜欢太多的废话。”

两人带着谭山走进一个包厢中。

半个小时后，老者从包厢内走了出来，又过了几分钟，许成豪也出来了。

可以看见，许成豪脸色惨白，非常难看，出来之后，先是冲到卫生间，将胃里的东西吐得干干净净，这才洗了把脸，让人搀扶着站了起来。

扶着许成豪的小弟很疑惑，老大这是怎么回事？平时砍人折磨人的事做的也不少，怎么就吐了？

许成豪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这才感觉舒服一点，朝林苍所在的包厢走去。

敲开包厢门后，许成豪恭敬道：“林先生，那位老先生已经走了，谭山也招了，六十二号工地的事，他动过手脚。”

“工地是因为四层坍塌导致人员伤亡，实际上，一侧墙壁所用的钢筋被谭山磨断，施工时只要重量达到临界点，那一面墙壁必然会倒塌。”

“很好。”林苍点点头，“谭山呢？”

提到谭山，许成豪才缓和过来的脸色又有些发白。

“还活着，跪在那里，认错求死。”

“你们先喝着。”林苍站起身，朝包厢外走去，去看谭山。

当林苍见到谭山的时候，谭山已经不成人样了。

谭山跪在那里，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当见到林苍的时候，立马哭喊着求饶，不求林苍放过他，只求林苍杀了他。

“林苍！我已经什么都说了！我求你了！杀了我！我错了！我错了啊！”

林苍冷眼看着谭山，任由谭山此刻显得再可怜，林苍的心中都没有一丝怜悯。

“谭山，因为你一个动作，死了十一名工人，十一个家庭支离破碎，一句你错了，就结束了？”

谭山满脸恐惧：“林苍，那不是我的本意！是何坤让我做的！你知道的，我没法拒绝！何坤上面还有大老板！我只是一个跑腿的啊！”

“放心，你们都一样，一个逃不掉。”林苍转身，“好好享受吧，你没那么容易死去，我说过，死亡对你而言，都是一种奢求。”

林苍离开君临会所。

等林苍走后半个小时，君临会所又来了几个人，把谭山带走了。

这时，赵修才问许成豪：“阿豪，发生了什么？怎么审的？”

吴峰也很好奇。

许成豪缓和了不少，但被赵修这么一问，又忍不住干呕。

“二爷，太吓人了！我阿豪自问也是一个狠人，可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

“就是想都不敢想。”

“那个人把谭山胸腔打开，甚至谭山都能看到他自己的心脏跳动，然后在谭山的体内养毒虫。”

“这个过程当中，谭山是清醒的，有感知的，我亲眼看到那只毒虫在啃食谭山的内脏，并且那老先生说，一时半会儿吃不完，会……”

说着，许成豪又去吐了。

能够看出，他所描述的，跟真正见到的无法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