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了一些女人,开始在楼内一层层排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裴砚冷眸扫过坐立不安的姚小君,“你现在说实话还来得及。”
小君心口一滞,下意识就要说不知道!
门口突然一道声音响起,“你找我?”
林曼是跟韩铭一起回来的,她怕江序之把她敲晕打包带回意国,只好先放弃去医院。
折返回学校时,就看到了韩铭身后带着人,逐一排查卫生间。
林曼快步跑着,提前去了楼内最后一个洗手间,刚好赶上韩铭的人排查到最后一步,好险。
意国葬送了季泽,林曼就算去哪里,也不会再去那个地方,她不喜欢,也不想沾染上关系。
裴砚眸光扫过林曼,低沉道:“干什么去了?”
“来姨妈了,去洗手间垫个护垫,有问题吗?”
林曼说完,抬头便对视上裴砚漆黑的眼底,突然像咬了舌头般。
只恨不的收回她刚刚说的话。
用什么借口不行,为什么非要说这个,如果半夜裴砚回家突然发疯,岂不是就直接拆穿了。
只是话已经说出,林曼此刻也只能硬着头皮对上裴砚的视线,努力做出一副毫无心虚的模样。
不过说起来,她这个月似乎是迟了,但她一向不稳定,说不定明天就真来了。
裴砚站在那,幽深的眸光扫过,似是在打探她眼底神色,和话语中的真实性。
林曼缩了缩脖子,避开裴砚的视线,“一会毕业典礼就要开始了,我和小君先去换衣服准备了。”
怕裴砚阻拦,林曼解释道:“今天我代表学生会发言,需要致词。”
她要提前准备一下。
所幸,裴砚并没有多说什么,他只是点点头,原本一直在鼻间用来闻味道的烟,也早就被他丢进了垃圾桶。
“天啊!曼曼,你都不知道,我快要吓死了!我就是怕嘴笨,办不好你交代的事情,才躲在那么偏僻的器材室,没想到这也能被找到。”
刚走出教楼,小君立刻大口呼吸着,摸着胸脯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感。
“亏我从前还觉得他好,没想到仅仅只是跟他说话,我这心就觉得像是受到了压迫一样,简直太可怕了。”
林曼失笑,伸手摸了摸身旁喋喋不休的小君,“你做的很好,多亏了你。”
“真的吗!”小君受到表扬,唇角的笑根本抑制不住,但很快她又疑惑道:“对了曼曼?你什么时候要代表学校发言了?我记得学生会原本没有你呀?”
倒不是小君奇怪,而是她已经清楚了甘甜的为人,这么出风头的机会,她不自己上,怎么可能还便宜给别人。
更别说这个人,还是她一直藏在心里暗暗较劲的假想敌。
林曼耸了耸肩,摇摇头,“主任亲口通知我的,做不了假。”
至于原因,林曼也不知道。
是裴砚做的吗?
跟小君分开后,林曼在人满为患的校园中,找到一处偏僻的器材室换衣服。
此时,她已经脱掉了上半身的外套。
里面只穿着一件半腰的白色背心,拿起礼服正准备换上,门突然被打开,林曼一惊。
她甚至都来不及把外套穿上,江序之就已经走了进来。
他单手举起地上的哑铃,古铜色的手臂肌肉瞬间绷紧。
“哥哥,怎么样,这里是个锻炼的好地方吧?而且这里很偏僻,我保证不会有人来打扰你。”
甘甜看着江序之额间的细汗,从包中拿出纸巾就想给他擦拭,只是她手刚刚伸过去,却被男人下意识避开。
甘甜眼眸湿润,顿时有些无措的站在那。
江序之怔了一瞬,他并没有其他意思。
只是下意识躲避。
见状,他索性放下哑铃,伸手接过甘甜手中的纸巾,“这里安静是安静,只是许多器材不合格。”
他是常年揣着哑铃跑的人,是不是合格的产品,他触碰一下就清楚。
甘甜见江序之语气软了下来,又接了她的东西,脸上也喜悦的一笑,“这个器材室平时都是锁上的,只有检查的时候才会打开,你看,桌上还落了许多灰呢。”
“今天也是赶巧了,毕业典礼来了许多大领导,要不然平时想来这里,还来不了呢,哥哥你还嫌弃,真是不知足呢。”
甘甜就是学生会的人,因此她也最清楚,这些东西不过都是平时应付检查用的,如果天天开着器材室,人人都进来玩,什么样的器材能经受住,早就坏了。
江序之轻摇摇头,“自己人骗自己人。”
他没有多说什么,不过似乎是对这个做法并不满意。
此刻的林曼已经快要石化。
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么偏僻的地方居然会有人来,而且来的人居然还是甘甜和江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