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想看国公府和晋王府两位地位尊贵的人争斗,现下却是说不出话来。
“你怎的不拦着些,万一出了事。”
小公爷倒是无所谓的一策马:“他自己去的,与我何关,晋王又如何能怪我?”
小公爷倒是不怕,毕竟背靠国公府,晋王再怎么也不能和他们撕破脸,可他们就不一样了。
都是一起出来玩的,怎的他们都没事,晋世子一个人出了事。
这时,秦执身边的侍卫也跟了过来,问清楚了情况,就把人团团围在了这里。
连想先行离开的小公爷都没例外。
那小子本来还想用自己的身份压一压这群人,没想到秦执的侍卫根本不吃这一套。
那冷冷的目光扫过来。
小公爷就知道,这些人不会听他的命令。
秦执追了许久,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原本他身边跟着的暗卫也都跟丢了。
他倒是不怕这山中豺狼虎豹,只恐这白狐丢了影儿。
他一向固执,认定的事情非要有个结果,今日这白狐,是必须猎到手的。
早前只是想给秦湘玉做个围脖,可现下也被这狐狸激出了几分劲儿,好几次他以为它精疲力竭就要被他抓住时,都被它逃脱。
如今,秦执已追那只白狐到悬崖边上。
它寻了一条死路,或许是它觉得的一条活路。
它顺着如独木桥的凌空石桥,跑到崖对岸,那是处死境,却是它唯一的活路。
背靠着峭壁,两侧是是深渊。
唯有薄薄的一根凌空石桥,根本承受不住多少的重量。
它无处可逃。
他也无法进来。
它警惕的和秦执对峙。
这个男人不至于以身犯险。
秦执不慌不忙的下了马,任它在此处觅食,马是自己驯养,自然不会跑。
秦执缓缓踱步逼近那只狐狸。
站在凌空的悬崖上,顿了步,下面是万丈的悬崖。
有浓霜薄雾,若是摔下去,定会粉身碎骨。
秦执与之遥遥相望。
半晌,微微勾了勾唇,瞧着那只狐狸淡声:“倒是只狡猾的畜生。”
更激起了他的狩猎之心。
随后去取了绳索,距离却是不够,又卸了腰带。
将腰间的玉佩和香囊塞入怀中,随即,将绳索挂在石缝上,单手握着一侧,凌空点地,半途踩到单薄的石桥上,石桥顿时因受力而四分五裂,掉入悬崖下,连声响也无。
秦执却因此得以踏步到了对岸。
这像是一座单独凸出来的石台,上面光滑得无法攀附,下面是万丈悬崖。
唯一的单薄石桥,已被这男人踏断。
那狐狸似乎还想逃,可早已没了劲儿,也没有了逃命之路,本来以为是生路,却生生变成了绝境,只能眼睁睁的瞧着那人男走到自己面前。
缓缓蹲下。
秦执就那么瞧着那只白狐。
皮毛异常精美。
腹围增大,稍有下垂,怪不得这般用力逃命。
原来腹中已怀有胎孕。
他倒没生出半分怜悯,这样的狐狸毛色会更加光亮。
给她做围脖,再合适不过了。
那狐狸似乎是跑累了,也许是腹中不适,更或许,是因为没有生路的绝望,他捏着它的后脖时,它竟没有半分反抗之意,只用哀求的神色瞧着秦执。嘴中发出求饶的呜呜声。
秦执神色没有丝毫动容,捏了狐狸的头腿,以绳相缚。
准备回去寻了人,给他剥出来。
他捏紧狐狸,拉了拉对面的绳索,就准备踏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