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湘玉坐到桌案旁,接过春雨递来的清茶,饮了一口,暗自思索。
秦执对她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是一时起意,随意玩玩。还是真的起了兴致。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对于她来说都不是好事。
理不出个头绪,秦湘玉只觉得心下烦躁极了。
春雨给她端来了热水洗脚,问:“夫人,水温可还合适?”
秦湘玉点了点头,听春雨又道:“不知夫人早前找丁香姑娘是?”
秦湘玉这才想起这一茬。
于是开口:“闲来无事,想做几个香囊。你们可会刺绣?”
春花和春雨点了点头:“奴婢学过的。”
“明日寻了锦布替我绣点花样子。顺带去找管家找了些花瓣来。”
“是。”
事情吩咐完后,秦湘玉就睡下了。
次日醒了个大早,寒风冷的刺人,等她穿好衣服,推开门,才发现外面正在化雪。
一小堆的雪平铺的窝在花草丛中,门沿上的屋檐上的,具是已经化了开来,正在滴水。
怪不得天这么冷。
连川蜀都下了雪,旁出可见一斑了。
天越来越冷,离年就越来越近了。
秦湘玉出来的时候,春花端了一盆子水过来:“夫人。”
秦湘玉就着水洗漱,春雨就在一旁说:“昨夜奴婢与春花姐姐连夜打了个样出来,您瞧瞧?”
她将帕子搁在水盆上,侧过脸去看,六个百褶袋香囊,画的有模有样,栩栩如生。
“怎的这般快。”
“挺好!”她不吝赞美:“辛苦你们了,晚点也给自己做个。”
她点了点那个潮绿染青色的香囊和那个金香曳粉的香囊,届时就把后面那个留给丁香。
“夫人,我们就往里面搁香料和花瓣了?”
“别别。”秦湘玉赶紧拒绝:“到时候我自己来。”
秦执回来的时候,秦湘玉和春花春雨正坐在西厢房外的花圃里给香囊搁花瓣。
他顺着东厢房的抄手游廊走过来,远远的,就见秦湘玉几人背对着他坐在花圃中。
春花和春雨不时的过去问她什么,而秦湘玉只点头笑着回应,夸赞她们的手艺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