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何脸面。
守城是死,回去,也是死。
李誓已生逃心。
至于家中妻女和其他人是否受牵连,他并不在意。
他活着,总还会有妻有女。
秦执顺着秦五的目光看去,或许是刚才动了弓刃,扯到了伤口,现在竟隐隐渗出血迹来。
他本人倒并无太多神情。
更重的伤他都受过。
只不过此行西蜀,危险难料,还是尽早痊愈为好。
“你去寻她过来。”
秦五应诺,行至秦湘玉面前。
“姑娘,麻烦你为主子爷上药。”
秦湘玉瞧着举到眼前的白玉瓷瓶儿。
早前也没见着秦执受伤,虽然疑惑,却带着瓷瓶儿往秦执身边靠。
那人坐在火堆旁,见她过来,也不抬眸。只自顾自的拿着书卷读。
古文晦涩难懂,又不断句,秦湘玉看了一会儿才看出那是一本兵书。
她低头:“我为您换药。”
秦执嗯了一声。
秦湘玉就走了过来,在他面前蹲下。
方才过来的时候,她就见着他的肩胛上斑斑点点的血迹。
不轻易能看出,还是那名侍卫之前与她讲了之后,她才注意。
她抬头,就对上他的眼。
不愿与他视线交错。
秦湘玉移开视线,落在他的肩胛之上。
“怎么,上药都不行?”
他似乎在嫌弃她的无用。
“那你还能为我提供什么价值?”口吻中尽是轻视。
她平静道:“我暂时还未想到,想到了,您提出,我能做的,全力去做。”
秦执点头,慢声:“上药。”
他就脱了自己的衣裳,又补充了一句:“这段时间,你就呆在我身边好好想,有什么能报答我的。”
“在没见到秦尚书确认你身份之前,我叫你做的,你都得去做,可明白?”
秦湘玉抿了抿唇,为他上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