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执提袍出门:“不必,小伤而已,无妨,即刻起身,回京。生辰不露面总归不好。”
下面的人不敢有违,低头应是。
行至门口,就有人牵来骏马,一行人可谓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日子一日日的过去了,随着秦执生辰礼即将来临,秦湘玉焦得嘴角都起了燎泡。
无他,给大爷准备的生辰礼还差了点银子。
想到典当玉佩弄出的幺蛾子,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这下好了,不仅存来准备出去自立门户的钱没了就算了,还要倒贴不少。
想着自己那日在秦执面前的说辞,以及秦执让她准备,这如何都不能差了去。否则岂不是明晃晃的告诉秦执,她在哄骗他?
偏生巧的是,现在大爷出了新规定,除了节假日其他人日子给各方的赏银一律不得超过十两,说是不得助长歪风邪气。这下,秦湘玉能从厨房捞到的油水就更少了。再加上,本打算与许妈妈开个店,偏生许妈妈看好的店被人盘走了。这下,连出去发财致富的路也被堵死了。
也不知最近是得罪了哪路神仙,才这么倒霉。
秦湘玉都要怀疑是不是有人暗中作梗,可思来想去,谁能针对她啊。
只能说最近运气不好,倒霉的事情偏偏都凑到了一块。
不过稍微慰藉的是,丁香的伤好了起来,这几天她都能下地走一会儿了。
至于被得罪的那路神仙,正在赶回来的路上。
这几天,各方探子送来的情报让秦执心气不顺,加上天干物燥,所以从福禄那里得知许妈妈准备开店的事情时,秦执本觉得只是件小事,还在恼福禄怎么这点小事也开始和他汇报,随即目光触及他那便宜表妹送来的香囊。
越看就越不称意。叫他最不舒坦的,还数给老太太送的针脚疏密,绣工精良,于他就拿这破烂玩意儿糊弄!若不是他派人打听了秦湘玉从前的女红,还真要被她糊弄了过去。
他这便宜表妹,心眼还真不少!怎的,是怕他戴了她的手艺,传出去旁人以为她们私相授受?秦执恨恨的瞧着香囊,恨不得戳出一个洞来。还从没有人这么糊弄他,这么明显的拿他当傻子玩!
秦湘玉万万没想到自己一片真诚反而秦执暗恨,若是知道,指不定要如何悔不当初了。
所以在福禄传出这几天表小姐心情不好焦急上火的时候,秦执心下说不出的畅意,果然,人心气儿不顺了,见着比他更不顺的人,就舒服多了。
他特意让福禄这几日让府医在自己院子住着。
横竖他病了,需要府医照料着!
至于她身边那个婢女,他管她去死。
于是,在福禄传来,秦湘玉为了丁香第三次求上门时,他的心下痛快了不少。
等回去了,他倒是要看看,她有何说辞!
秦执快马加鞭,很快就回到了京城。
而此时,秦湘玉正站在锦苑门外。
“表小姐怎么又来了?”
秦湘玉见福禄出来,温声:“我来看看表哥,听说表哥这两日伤情反复了,可严重吗?”
她皱着眉,满脸尽是急色。
这表现,爷还说表小姐对他半点情谊也无,简直一点不懂男女之情。吐槽归吐槽,福禄却是开口道:“劳烦表小姐挂心,爷好多了。”
爷昨晚才传了讯,说是这两日就要回京了。
这下好了,他可以不用应付这么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