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4章 大梦归离35

芫初：" 因为他，是极恶亦是极善。"

白泽令选择朱厌并无错误。

若是没有戾气，朱厌是这一代拥有一半白泽令的大妖。但身为戾气的容器又非朱厌所能选择控制的。

所以当戾气爆发他便是极恶。

所以每一任极恶大妖都是戾气的容器，而极善是白泽令另一半的拥有者。只是没想到到了这一代，极恶极善为一者。

卓翼宸等人听完虽能理解，但在他们心里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包括赵远舟自己，听完也是沉默久久不能开口。赵远舟：" 其实你们不用看我。"

赵远舟实在受不了他们用这种同情又纠结的目光看向自己，这会让他坐立难安。

虽然不知道那芫初究竟是什么来历，可就她所知道的事情远超出他们的想象。很多就连英招他们都不知道，她却能说得清清楚楚。而且就刚刚她说起白泽的语气……那语气听上去更像是怀念。

十万年前的白泽，她也认识？

赵远舟不确定，心里更多的是对她身份的好奇。

赵远舟：" 那你的出现是因为什么？"

察觉到她身份的不简单，这让他意识到很有可能发生了什么他还不知道的事情。

芫初：" 将大荒和凡间彻底划分，自此人妖再无互通、补全规则。"

赵远舟：" 人妖两界如今已平衡这么久——"

芫初：" 真的平衡了吗？"

打断了赵远舟未说完的话，她脸上看似带着笑容却并无笑意。

赵远舟很想说一句“平衡”，但话到嘴边又堵住了。

芫初：" 有件事我本不想提，但既然你说了那我便问了。"

说着，芫初抬眸，那双没有半点笑意的眸子直视赵远舟。

芫初：" 其他事我暂且不提，就拿离仑一事。八年前离仑为何会将医馆屠灭，那些妖族残害过凡人吗？"

没有人比赵远舟更清楚当年事情的真相。

一直以来众人只知道离仑屠戮凡人被封印，却不知道他所杀的凡人手中都沾满了那些因为好奇前往人间无辜妖族的血。那些凡人虐杀、实验，无一不是该死之辈。

芫初没有说完的话，让赵远舟接了过去，到底是说出了八年前所经历的事情。

当他们踏入医馆，听到那些妖族的痛苦哀嚎和求救，反应自是沉重。

文潇他们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

不过、离仑？

听到夫人这么不带亲近的称呼，离仑低头不满的撇撇嘴。在众人看来是有委屈，但其实他只是在想等事情说完后他该怎么找夫人讨要“好处”。

卓翼宸：" 可人间有人间的规矩，他们——"

离仑：" 他们如何？"

听到这句人间的规矩，离仑没忍住笑了。

他笑得讽刺。离仑：" 人间的规矩是什么？不过是相互包庇，最后无罪释放。对于他们来说，妖族的命不足为惜。"

这句话让卓翼宸想反驳都找不到反驳的点。

芫初：" 真正的恶妖杀了人皆需封印，而恶人杀了无辜弱小的妖只有无罪。"

神女也是人族，偏爱人类无可厚非。极善大妖若也是如此，妖族便再无立场。

所以人族和妖族之间从来就不是对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