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来人,人惊了。
“呐,我看看伤到哪里哟?!”
洛文祺连拐杖都来不及,直接单腿往前蹦跶,凑上前。
看着眼前受伤的两个人,白豌先是一愣,旋即愤然的上前:“肩膀和腿都受了伤,谁干的?!”
“我备好了伤药,你们先躺下包扎。”凌书墨瞧着,悄然打开了包袱。
郭远民本不愿意松手,却见陈形意稍稍抓着肩膀,点点头。
于是,他心中明了,这些人如此关切的模样认识绝非一日两日,值得信任。
他们大概都是陈形意的旧识。
“老…… 大,你们为何…… 会?”
一旁的陈形意半躺在床塌上,其他人还在帮着上药。
效率极高的给剪开衣服口子,淋了药粉。
白豌毫不动容的,谈笑间让人被药吃痛,不拘礼法道:
“当然是……带你们回国!”
回国——
语气认真,郑重,自有其威力和可信度。
仿佛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闻言,哪怕是郭远民都浑身一震。
谁不知道玄璃人和大庆人之间的恩怨,有胆量深入虎穴,真是不要命!
他不禁狐疑的看着这个大言不惭的人。
“师兄,他们不是别人。乃是我金兰之好,生死至交。”
陈形意稍稍侧身道。
叹了口气,郭远民不得不道:
“燕人姓郭,名远民,与形意是师兄弟。受伤原因不便说。对各位的救伤之恩,感激不尽。”
他虽然看着孔武有力,但拱手之间行礼得体,言谈有物,颇有些文人风骨。
肩膀被刚才和他打斗的阿砚缠了白布,也算不打不相识。
“在下姓白,这两位一个姓凌,一个姓洛。”白豌道。
“白!凌!洛?!大赢画院三圣?”
郭远民稍稍眯着眼,赫然一种要将对面几人看透的意味。
这三个姓别人猜不出,长期和陈形意交涉的他自然是能猜到的。
尤其,韩妙染改名被玄璃举国通缉,想不知道这个胆大妄为的画师也不容易。
白豌一嗤:“我称不上圣,略会点简单的鬼画符而已。”
几近调侃……
郭远民想着此前得知画圣的事迹,神乎其神的传言,不由摇摇头。
“白公子要这么说,便这么说吧!”
如今,他们也算与玄璃为敌之人,国师一定不会放过。
什么画圣,书圣,暗门刺客……
面对强劲势力,也不过是蝼蚁而已!
而此时,当他看向旁边的陈形意,只觉得其眼瞳灰暗,目光遇到那洛文祺刻意避开。
这两个人突如其来的疏离,几乎屋内每一个人都注意到了。
好好的一个床榻,一个软榻。
结果,躺了三个受伤的人。
而陈形意几乎是故意的去了距离洛文祺更远的软榻,默不作声。
白豌轻轻蹙起眉:“你们这是互相欠了对方几百万两的银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