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贺屿川早已让医院拆了纱布,本身他问题也不大,弄成这样不过是为了引起温雨瓷的同情心,想当初,即便是他多喝了几口酒,温雨瓷都会半夜爬起来熬醒酒汤的。
今时不同往日了啊。
正当贺屿川还沉浸在过去有关温雨瓷的温柔回忆里时,陆安找了过来。
他一脸急匆匆的模样,像是发现了大事。
一来就接了杯水咕噜噜下肚,压住了大口的喘气。
看着跑的一脸大汗的陆安,贺屿川有些无奈。
“你都跟了我这么多年了,做事情怎么还是这样慌张,有急事打个电话就好了。”
陆安缓过了气,“这不是想着今天过来接你出院,一起说了,贺总,我查到了大事情。”
“什么事?关于温雨瓷的?”现在只有温雨瓷的事情在贺屿川眼里算大事了。
陆安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到底是什么?再说不清楚这个月工资减半。”贺屿川看着陆安都有些无语。
“都有,我一件一件说吧!”听到工资的事情陆安明显语速加快,“我们派过去的私家侦探查到夫人明天要去法国度假,还有她身边那个叫裴肆的小白脸有点不简单。”
“怎么个不简单法?”贺屿川提起了兴趣。
“当然也不确定,因为这个事情还没有确凿的证据,大概就是定居海外的一个古老家族,他们以薄为姓,那个家主的孙子就叫裴肆,这只是一个推测,因为目前那个家伙的身份信息太少了,所以我也不敢肯定。”
“我也觉得是凑巧,人海茫茫哪有一出门就遇见古老家族的人的,还跨了个太平洋,那个家族好像还是当地的什么伯爵,可能只是名字一样罢了。”
贺屿川摆了摆手,“行了,说了跟没说一样,就温雨瓷的消息还有一点用,你准备一下。”
“准备什么?”陆安有些傻乎乎的问。
“我发现这几天你是不是吃猪脑子了,怎么这么不对劲。”贺屿川有些没好气的说道。
陆安这才反应过来,“明白明白,我马上去买机票。”
机场内,温雨瓷穿着一身清凉的黑色长裙,头发松松的盘在后面,休闲中带着几份优雅,她带着黑色大墨镜,推着婴儿车慢慢走着。
一旁的裴肆则推着大行李车,两人不慌不忙的赶去检票口。
他们两个身材高挑,外貌也十分出众,在机场吸引了不少的目光,走在一起十分般配养眼。
“我们直接上飞机吗?”裴肆问道。
温雨瓷一听就知道裴肆没出过远门,这应该是他第一次出国,“我们行李太多了,得先去托运,现在还早,我们去休息室坐一下,我顺便给铃铛喂点吃的,不然飞机上可能会不好受。”
裴肆点了点头,他并不是第一次出国,而是第一次带这么多东西出国,好家伙,三个超大行李箱再加上两个小的,快赶上人家的全部家当了。
在两人走往休息室的时候,温雨瓷看到了拿着两杯咖啡往休息室走的陆安。
温雨瓷心生警觉,最近八字有点背,老是能看到不想看到的人。
“你先在这里等一下。”
温雨瓷将孩子交给裴肆,远远跟着陆安,果然跟猜想的一样,贺屿川也在休息室里面,陆安的另一杯咖啡就是买给他的。
看见温雨瓷一脸黑线的回来。
裴肆问什么情况。
温雨瓷翻了个白眼,“点背,遇见人渣了,我们换地方,快,快走,不去这个休息室了,不去法国,我们改去夏威夷。”
“现在?贺屿川在里面?”裴肆问道。
“你又猜对了,人不能太聪明,就现在,我们快走,别被发现了,我有预感,这家伙就是冲我来的,见鬼,我是不是身上被安定位了。”温雨瓷忍不住吐槽。
两人迅速去柜台改签了临点的航班,推着小铃铛一路狂奔,要把贺屿川给甩开。
而休息室的陆安也得到了私家侦探那边及时传过来的消息。
温雨瓷跑了,和一个男人坐上了去美国的飞机。
等贺屿川这边得到消息追过去,可都快起飞的时候,票早就卖光了,他又花了大价钱求几个已经买了票的人腾了位置这才买上了票,费了好大一番周折弄了两张经济舱的票。
陆安都没想到自己这几天来的劳动量堪比之前一个月,不知道喊贺屿川加薪行不行,但转头一看贺屿川在经济舱被挤得脸色发黑,也瞬间打消了自己的想法。
看这个场面,自己这个月工资能保住就已经很不错了。
两人下了飞机打了的士,远远跟在温雨瓷和裴肆的车后面。
温雨瓷坐在车里总觉得有眼睛盯着自己,浑身都有些不舒服。
“九歌,你怎么了,晕车吗?”裴肆关心道,这里的司机开车是有些狂野,他都有些闷,但小铃铛反而睡得香香的,嘴里还吐着泡泡。
“倒也不是,我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像踩到了狗屎,有种说不出的恶心感。”
另一辆车上的贺屿川立刻打了一个大喷嚏。
为了方便照顾小叮当,温雨瓷定了一个套房和裴肆住在一起,两人到了酒店时已经是晚上了,温雨瓷打算美美的睡上一觉,明天去海边晒晒太阳,她还提前预约了这边的金牌保姆,到时候帮忙照顾小铃铛,这次出来不仅仅是为了自己透透气,也是带裴肆出来玩一下,一直让他照顾铃铛也没法玩。
故意定在温雨瓷隔壁房间的贺屿川则是偷偷观察着,看着两人走进一间房的时候,他差点原地爆炸。
“他们怎么能住在一起,孤男寡女的,难道她都没有一点廉耻之心吗?”贺屿川怒道。
陆安赶紧端来一杯水,“贺总,消消气消消气,夫人定的是总统套房,里面有好几个房间,不见得会住一起。”
“那也不行。”贺屿川一杯水下肚仍旧压不住火气。
于是这一夜他过的很煎熬,拿着杯子贴着墙壁听了大半宿隔壁的动静,到早上醒来时还拿着杯子靠着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