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以后,满脑子想的都是高烧惊厥都贺奕辰。
其实,自从贺屿川抛来橄榄枝,说要请九歌做他儿子的书画老师起。
她就知道当年炸死的事,不可能瞒着贺屿川一辈子。
早晚有一天,会再相见。
只是没想到,贺奕辰会在她眼前高烧惊厥。
奕辰毕竟是她的骨肉,曾经倾注她所有的心血。
就算这个儿子不要了。
可那潜藏在心底深处的潜意识反应,却将她压的喘不过气来。
老爷子看出她不在状态,“担心孩子?”
温雨瓷摇头,“没有。”
她放下画笔,“老师,国际书画大赛马上就要开始了,我收到了邀请函,我想借此机会出去玩一玩。去趟法国,顺便带着铃铛和裴肆一起,散散心,培养培养感情?”
虽然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也不怕贺屿川找到她。
但她不想让贺屿川知道女儿的存在,也绝不会再回头。
老爷子沉吟片刻,瞬间便明白了她的想法,“行!你想去就去,老师留在云城,帮你解决贺屿川!”
就在此时,门外管家敲门。
“姜佬!门外有一位姓周的先生前来拜访,说是前几天,偶然得到了一副安老师遗作的九童戏水图,这是他送来的画!”
安老师,是姜佬已故的亡妻!
闻言,老爷子放下画笔,激动道,“快把画拿来?”
画卷展开,姜老爷子和温雨瓷都红了眼眶。
竟是师母的真迹。
这副画,是老爷子毕生的遗憾,当年流落在外,寻了整整二十年,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遇见!
姜老爷子眼眶通红,激动的双手颤抖,“送画的人呢?还不快点,请他进来!”
温雨瓷陪着老师下楼。
可没想到,管家迎进来的人竟然是贺屿川!
此时此刻,贺屿川已经坐在客厅里喝茶,他穿着浅灰色的四件套西装,手腕上冷硬的腕表折射出冰冷的光。
姿态慵懒,却又不乏自幼被教养进骨子里的矜贵!
听到下楼的脚步声,他微微撩起眼皮,好整以暇都看过去。
直接起身扣紧西装扣,刚刚露出的半截脚腕落下,盖住脚踝,没有一丝褶皱。
他颔首,“姜佬!你好,贺屿川!”
姜老爷子拄着拐杖,脸色骤变,变了又变,质问管家,“老李,你不是说送画来的是姓周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