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谨小慎微，闭门不出，也挡不住，他一次又一次地中毒。

身体变得越来越弱，活了二十四年，在床上待了二十四年。

他怎么能不恨？

他笑着问我。

「五妹，你还记得那年，花朝节，你折了一个柳枝送给我吗？」

我摇摇头。

他笑了一下。

「你说二哥，春天的柳树又活过来了，你身子弱，不要动，我去给你折一枝过来。」

「你还笑着说二哥，这是不是应了博士讲的那一句“聊赠一枝春”？」

「五妹，我真羡慕你，我猜母妃说你把怡妃送进了冷宫，德公公的死也是你做的，你和我境遇差不多，做事却比我果断，我明明那么恨他们，却一直再忍，忍到我觉得快要死了，才下了杀手，如果我早点下手，是不是我就不用活得这么憋屈。」

他轻轻握住了我的手，把一个小小的令牌放进了我的手里。

「五妹，他们都死了，我的心愿也了了，也快要死了，没人能挡住你的路了。二哥没有其他其他的东西可以送你的，只有这几个死士。」

「二哥只有一个要求，请你善待我的母妃。」

我含着眼泪答应了。

我囚禁了皇后，当她知道了自己两个儿子已经死了的时候，整个人都疯了。

德妃让我回避一下。

“啊！！！”

皇后的惨叫声响起。

我知道德妃已经忍了好久。

德妃出来了。

容妃来了，她说她有些事要问问皇后，我同意了。

接着就是皇后的惨叫声。

容妃出来了。

瑾妃来了。

她没说话，看了我一眼，我心照不宣地点了一下头。

于是皇后的惨叫声再次响起。

德妃问我要如何处理皇后。

我摇摇头，关键是我和她没有多大恩怨。

德妃说，不如把皇后交给她们三个，正好每天都有话和皇后说。

我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