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山。
扔外袍。
打开天窗说亮话。
单手扛起人来。
上榻。
掀进锦衾。
扯她衣袍。
那修长的手青筋暴突,一向有力。
胸口的伤看起来也是好了。
阿磐与他抗争。
不愿衣衫不整。
推他。
打他。
锤他。
踹他。
咬他。
而那人似鹰抓小鸡,轻易就将她擒住。
袍带刺啦一下扯开,将那一双不消停的细腕牢牢缚住,缚住,又压在头顶,拴于扶手。
阿磐一双手动弹不得,再护不住那视为性命的领口,身心俱是紧紧绷着,“大人!”
那人岂管。
那人早已急不可待。
那一身裹得严严实实的长袍被那人轻易掀开,身前一凉,阿磐骇得闭紧眸子。
她忘不了那一夜在他面前摇尾乞怜,丧尽颜面。
长睫翕动,泪珠子蓦地在眼角滚了出来,“大人不要!不要!嬷嬷!嬷嬷!”
她下意识地就叫赵媪,知道叫赵媪一点儿用都不会有,然也不知道还能叫谁。
她闭着一双眸子,只知道那温热的薄唇吻了过来。
出来一汪眼泪,便吻个干净。
再出来一汪眼泪,复又吻个干净。
那薄唇的主人低低轻唤,“阿磐”
她想,罢了。
他到底是阿砚的父亲啊。
与他别扭什么呢?
在这温柔的轻吻中,她慢慢松缓了身子。
松缓了身子,却兀然胸前一凉。
阿磐惊叫失声,蓦地睁眸,“放开我!”
那夜怎么求都不能的事,如今怎能就这么便宜了他?
绝不!
如今她有阿砚,不需再去求人,旁人也休想再沾染分毫!
她大声斥着,斥着魏王父,“放开!登徒子!放开!”
然而一双腿脚胡乱踢蹬,怎么都踢蹬不开。
谁叫那人有八尺余的身长,轻易覆来,便叫她插翅难逃。
那人吃了个够,那低沉又微微沙哑的嗓音似能蛊惑人心,“阿磐,是孤错了。”
唉,能怎么办呢?
那人俯首认了错,她对此无计可施。
不嗔了。
不叱了。
也不必再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