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卿索性又补了一拳,这下正中他的上下颌骨。
“闭嘴,再出声还揍你!”
这还是她收着力气打的,毕竟她要是不收着这人脑浆就要蹦出来了。脏了梨园的地总是不好,她得给二爷留个好印象。
可即便是这样也够了,那人被打怕了不敢上前,可却又咽不下这口气。
好在他今日出门带了几个手下,努力撑着自己已经难于张开的嘴巴吩咐道:
“娘的——给老子打!”
就在这时,副官的枪终于对准了他的脑袋,也省了南卿费力动手。
毕竟是枪!管你是什么牛鬼蛇神,在这铁疙瘩下你都得低头。
“给你脸了!滚!滚蛋!”
那人终于是哑了火,知道自己今日栽了。
心不甘情不愿的招呼自己手底下的人就往外走,只是在他离开时,依旧如同剧中那般上赶着找死,射出了一枚毒针。
南卿因为有上帝视角就防着他这一手,所以她是最先捕捉到不对劲的,她这一神情正好落在张启山眼中。
随后他偏头一躲,手上的扳指往上一抛就击落了这枚毒针,随后扳指重新落回他的手上。
好帅!帅麻了家人们!
她现在看的可是现场版!
这嘴角真的不受控制了!虽然她不是恋爱脑,但她是花痴脑啊!
别管了!现在要有张床,她能在床上扭成蛆。
二月红见此一幕也放下心来,重新接上了那没唱完的戏。
对此,南卿也知晓一些他们行内的规矩。
戏子开腔,八方来听,一方为人,三方为鬼,四方为神。
不论台下有人或无人都要唱完。
而她也在欣赏国粹之时,分心望了一眼落入毒针的茶水,已经呈现黑色,不禁感慨一句:
“这手段可真是够上不得台面的。”
语罢,副官也开始道歉,南卿望着他那小腰儿出神,弯腰有啥意思啊!
跪下!哈哈哈——
努力清空自己脑中的黄色废料,便听着副官充满磁性的声音传出:
“佛爷,对不起,我没防备他会有这一手。”
“查查他从哪过来的?既然上赶找死,那就让他永远不能离开长沙城。”
副官领命便退下了,南卿也正对上佛爷审视的眼神。她不慌不忙,见佛爷不问,她也就不答,静静听着戏。
好像没什么能够打扰她的。
待一曲终了,众人退场。
二月红行头未卸,佛爷就找上了他。两人熟稔,言语间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哟~这是什么风把佛爷给吹来了?你不是不喜欢听戏吗?怎么今天有兴致到我梨园来了?”
“我这次来此,确实有一件棘手的事情想要问你,更需要你的帮忙。”
“哦?找我帮忙?”
“是,前天晚上车站来了一辆日本的军列,诡异至极。整个火车皆用铁皮焊死了,我心中疑虑便派人割了车,里面全是死人还有一些类似于陪葬用的棺椁。
车中的死尸像是某种殉葬手段,随后我又发现了一些进行秘密实验的图纸。
我猜测此事和日本人有关,只是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但是为了长沙城百姓的安全,我想此事必须得彻查到底。”
二月红一听便猜到了大半,只是他不想管这闲事儿,况且这闲事听起来就很麻烦。
自打丫头病重以来,他总是自责,觉得是自己祖上损了阴德,这才报应到丫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