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放过你?”季澜不说,他也能猜到,她那点擦边球的小心思,无需深究就能窥探的一干二净。
季澜没回应。
沉默在这种时候被拉开,宛若冷暴力在虐待他。
季明宗怒火中烧,伸手擒住季澜的胳膊将她拉到眼前,虎口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望着自己。
“季澜,你没有心的吗?仅凭别人的三言两语就妄想让我放过你?我放过你,谁来放过我?”
怒喝在眼前响起,季澜伸手扒拉着他的掌心想逃离。
猎物越挣扎,往往死的越快。
季明宗粗暴厚重的吻压下来时,让季澜宛如在岸上搁浅的鱼。
让人无法挣脱。
被带走的氧气让她逐渐失去呼吸的机会。
刚想伸手拍打他时,季明宗手中用了巧劲,掐着她的腰将她提到膝盖上。
薄唇从唇瓣落在脖颈上,
撕咬她时毫不留情。
男人宽厚的掌心从她背脊骨一路向下往大腿去时。
季澜脑海中仅存的几丝理智瞬间回笼。
她像是被人一盆冷水泼下来,冻的她瞬间清醒,抬手一巴掌甩在了季明宗侧脸上。
清脆的巴掌扇偏了男人半边脑袋。
隐忍情欲的人宛如挣扎中的野兽,他紧扣着季澜的胳膊,磨牙切齿一字一句开腔:“季澜!我恨不得掐死你。”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坐在客卧梳妆台上撑着脑袋的人缓缓抬起头。
“怎么了?”
“先生让我给您送醒酒汤。”
“我没喝多,”季澜隔着门板回应。
景禾不敢转身,无奈的喊了句安小姐。
楼下是暴风雨的旋涡,她顶着要杀人的目光从客厅路过上来就已经耗了极大的勇气了。
再让她端着原封不动的碗下去,她怕自己明日就该收拾铺盖走人了。
屋子里响起窸窸窣窣声,季澜穿着长长的家居服打开门,接走了景禾托盘中的汤碗。
门开合之间,楼下砸碎东西声传来。
吓得景禾一抖。
明明见不到人,她却能感受到楼下那位阴沉的目光。
如芒在背。
“熙熙呢?”
“小少爷睡了,在先生卧室。”
“知道了,”季澜没多余的话,反手关上门的速度极快,快到景禾刚想抬手敲门。
落锁声传来。
“喝了?”
“端进去了,”景禾如实回应。
“我问的是喝没喝,”季明宗这些年,脾气犹如善变的季节,阳光明媚转眼间就变得阴云密布,让人难以招架。
“先生”景禾颤颤巍巍道:“安小姐问了声小少爷。”
一句小少爷落地,男人脸色乌沉的脸色有了片刻的好转。
兴许是想起来家里还有个孩子在。
男人挥了挥手,示意她下去。
景禾刚转身。
身后声音再度响起:“客卧钥匙找出来。”
临近两点半,季明宗郁火难消,拿着客卧钥匙打开门。
轻手轻脚推门进去,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和屏住的呼吸都在彰显主人的小心翼翼。
可显然他低估了季澜的防范之心。
门后花瓶砰的一声落地时。
撕扯碎的是他们二人之间本已破碎的关系